“好嘞。”李映棠進辦公室取溫度計。

錢剛道:“秦大夫,你還做飯啊,這些不該交給你媳婦?”

秦霰一邊炸丸子,一邊應聲:“這會兒正好有空,幫幫她。”他著重強調幫她。

柳麗蓉接話道:“秦大夫一直下廚的,我姑說連媳婦的衣裳也是他洗,媳婦啥也不用幹,每天吃喝玩,你也得向他學習啊。”

秦霰一聽這話,冷了眉,他家媳婦到底哪裡得罪了姓柳的?為何總這般傳她?“你姑才來這裡幾次?當人家媳婦如何能不下廚,不洗衣裳?那我娶她做什麼?男主外,女主內。她不幹誰幹?你姑幹?你自己不想幹活吧?”

他的語氣不算重,但也不輕。

李映棠拿回溫度計,剛好聽到這一段。

他故意說給錢剛聽的嗎?

還挺有城府。

柳麗蓉往後,少不得幹活咯。

她心情很好道:“麗蓉,溫度計,你會量吧。”

柳麗蓉被秦霰懟的面紅耳赤,支支吾吾應聲:“會,會的。”

李映棠為兩人搬凳子:“你們坐著等吧,量好還需一會兒。”

錢剛道謝,坐下的時候瞪了柳麗蓉一眼,偷偷瞄李映棠的位置。

秦霰察覺後冷臉擋住對方的視線,有了未婚妻還不老實,混賬!

................

李映棠算著時間道:“麗蓉,你的溫度應該量好了。”

“誒。”柳麗蓉拿出體溫計交給李映棠。

本以為她會交給秦霰,沒想到自己看了。

“哎呀,你高燒39.5度。”李映棠學秦霰的話術:“身體不舒服多久了?嗓子眼疼不疼?鼻子通氣不?”

秦霰眼風掃過她,頗為好笑。

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你是大夫啊。”柳麗蓉對李映棠的信任度為零。

秦霰:“我家媳婦問的也是我想問的,你告訴她,我聽著。”

錢剛道:“我今天剛見她的時候好好的。”

李映棠沒好氣道:“沒問你。”

錢剛:“........”

柳麗蓉道:“從山上下來之後,便不咋得勁了。嗓子倒是不疼,鼻子也通氣兒。”

“山上太冷,估計受了涼,吃顆安乃近........阿霰,你來吧,我不懂。”李映棠裝不下去了,接過秦霰手裡的活。

秦霰又問了柳麗蓉幾個問題,回辦公室看了她的喉嚨後,為對方配藥。

錢剛就站在外面,一會兒從廚屋門口過一遍。

直到秦霰微為柳麗蓉配藥出來,他才收斂。

秦霰淺淺眯了下眼眸,盤算於心:“同志,我瞧著你的臉色,也不太對勁,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錢剛確實有點不舒服,估摸著山裡太冷了凍的。

他本來想鑽草垛,柳麗蓉死活不同意。

說村裡前兒逮著一對。

她要是讓誰瞧見,就法做人了。

男人啊,真不能聽女人的,運氣會變差。“您給我瞧瞧。”

秦霰額為其把脈:“有些虛,不過不礙事,回家上炕暖一暖,最近別外出,吹著寒風很容易感冒發燒。”

錢剛臉上無光,一個大男人,被說虛,奇恥大辱!偏偏他不能爭辯:“秦大夫,麗蓉的藥多少錢?”

秦霰:“兩毛。”

錢剛付錢後,深深望了眼廚屋,走了。

到大路上,立刻冷臉:“都怪你,非往山上跑,在草垛裡,我哪可能會虛?”

柳麗蓉同樣委屈,為了跟他進山,不僅弄髒了褲子,還發了燒。

小姑家沒有炕房,晚上冷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