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道士看向溫風螢,一時間愣住了。

“沒錯,我在岑燁山的清風觀呆了六年。”

溫風螢的話音剛落,道士鬆了口氣:“我在清風觀可是呆了許多年了,別看我長得年輕,我今年已經年過百歲。”

說著,道士將手裡的拂塵掃了掃,又說:“你這樣被送去修行的官家小姐自然是小道士們在管,作為道觀傳人,你自然沒見過我。”

“你說你是清風觀的傳人,那你可有清風觀的法寶?”溫風螢歪頭問。

“當然!”

道士揮舞手中的拂塵:“我渾身上下帶的,都是清風觀的法寶,你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道長驅邪好了,我也可以在旁邊學習學習。”

溫風螢說完這話,李乘歌有些疑惑地轉過頭來。

溫風螢衝著李乘歌點了點頭,李乘歌才對著道士開口:“那你開始吧。”

“好的,三公主。”

道士說完,便揮舞拂塵,口中唸唸有詞地在綢緞莊裡繼續行走。

溫風螢看著貨架上的那些綢緞,唇角跟著揚了揚。

在道士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溫風螢抬了抬手指,貨架上的綢緞接二連三地翻滾下來,落到了道士的面前。

“大膽邪祟!”

道士的反應很大,揮舞著手裡的拂塵,似乎是在對付什麼人。

溫風螢看著想笑,提醒了一句:“地上的綢緞上好像有黑氣啊!”

道士聞言,這才蹲下身去,伸手檢查地上的綢緞。

可是,當道士的手剛碰到綢緞的時候,那綢緞上面冒出的黑氣化作絲線一般將道士的手指纏繞,接著,那些黑氣凝聚在一起變成一張女人的臉。

那女人的臉迅疾靠近道士,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我將會永遠跟隨你。”

“啊——”

道士嚇了一跳,手中的布匹掉落在地上。

一旁的玉姐見狀,不覺皺起眉:“之前在店鋪裡買東西的買家也是這般,看布看得好好的,忽然就變了臉,一臉驚恐地說不買了。”

“所以我們以為是布匹的問題,專門去染坊、布坊調查了。”

李乘歌搖頭,接著說:“可是我們的布匹沒有問題。”

“既然道長說他是清風觀傳人,這布匹有什麼問題,他一定是可以解決的吧?”

溫風螢走過去,俯身看著地上的道士。

剛才布匹上鑽出的那個黑色的幻影將他嚇了一跳,他現在都沒能回過神來。

“邪祟,是邪祟!”

道士著急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一張臉已是煞白。

“那道長快點驅邪吧。”

溫風螢說著,撿起剛才的布匹遞到了道士的面前。

道士見溫風螢一臉沉寂,嚥了口唾沫:“你……是你!”

“怎麼回事?這布匹有什麼問題嗎?”

玉姐將旁邊的布匹撿起來,可是卻沒有看到布匹上有任何奇怪的東西。

溫風螢淺笑一聲,將那布匹扔到了地上,隨即站起身:“綢緞莊的布匹都被人動過手腳了,但是綢緞莊裡的人接觸了不會有事,外來的人接觸就會有事。”

聽了溫風螢的話,李乘歌蹙眉道:“所以,不是綢緞莊的人拿起布匹會看到什麼?”

“一個女鬼。”溫風螢淡淡說。

李乘歌和玉姐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真如溫風螢所說這般,那些顧客不再買他們家的布匹也能說得過去了。

“道長,既然你說你是清風觀的傳人,那就請你將布匹上的邪祟清除吧。”

玉姐上前去,衝著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