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坐在祠堂外面的木凳上,迎著太陽,眯著雙眼向太陽,臉上帶著一份和藹的微笑,似乎是很滿足目前逍遙生活。

“年輕人,你是哪家的公子,這麼沒見過,來祖祠有什麼事嗎?”老楊頭揚起頭問道。

嶽鵬飛微笑道:“我可不是什麼少爺公子,也不是楊家的人,我是來清掃祠堂的。”

在偏僻山村,在常人眼中,嶽鵬飛雖然是身材瘦小,但有一股特別的氣質,自小對詩書的耳濡目染,和待人接物,高出常人不少。

“新來的?看著不像啊?”老楊頭搖頭說道。

“我叫嶽鵬飛,不是楊家人,是村東頭岳家的,剛到楊族長開設的私塾讀書,下午才開課,所以過來幫忙打掃祠堂”嶽鵬飛抱拳行了一禮,介紹說道。

老楊頭哦了一聲,道:“他們都去練武去了?”

“嗯,我是外人,就只有等到下午了”嶽鵬飛又施了一禮。

嶽鵬飛究竟還是少年,常居山村、熟讀四書,飄逸中仍有著一股山村的淳樸。

緩緩在老楊頭對面的一張木凳上坐下,說道:“但請您老人家吩咐?有什麼要我做的。”

老楊頭點點頭,說道:“嶽小兄弟,你除了讀書,不會習武嗎?”

“家父就教會些四書五經,沒有家傳的武學,我又從小體弱多病,所以未曾習得”嶽鵬飛恭敬的回答道。

老楊頭睜開眯著的小眼,一副和善的問道:“嶽小兄弟,像這樣的粗活,你會清掃嗎?”

“這些其實我在家裡,也隨時打掃房屋,應該沒什麼問題的,但憑老人家吩咐就是”

老楊頭道:“好,等我去一趟茅房,再一起清掃好了。”

“不用了,您老歇著就行,我一個人可以的,再說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嶽鵬飛站起來又施了一禮。

嶽鵬飛的文質彬彬,使得老楊頭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但只一瞬而逝。

嶽鵬飛當然感覺不到,就算是看到,也察覺不出什麼來的。

從茅房回來。

老楊頭伸手捋了一下鬍鬚,說道:“嶽小兄弟,你看這初升的太陽,猶如你們這般年紀一樣,未來屬於你們,可別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他似乎有著無限的感慨,言語隱有所指。

嶽鵬飛劍眉下的星目,眨動了一下,說道:“老人家,您以前還是一位讀書之人?”

老楊頭聽後,呵呵一笑,說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算起來,很多年過去了。”

“老人家,您不像是一個下人,怎麼會被安排打掃祠堂了呢?”嶽鵬飛說道。

老楊頭輕吸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嶽小兄弟,命運使然,造化弄人,老朽已經替人看了多年的祠堂,大半生的歲月,都是在清掃祠堂中度過的。”

嶽鵬飛突然間感覺到,這位看守祠堂的老人,有著一種和他的身份,完全不符的氣質。

洗得發白的土布短卦,和低微的看守祠堂的差事,掩飾不住他那一雙洞察一切、看透人生的悲涼,顯得歷盡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