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陳玄也沒有打算重重拿起輕輕放下,特殊案件調查科的手段他清楚的很,就算白兔不是他們要抓得犯人,一旦讓他們注意到白兔魂魄從一開始快要消散,到現在得慢慢恢復。

那各種實驗一定會施加在小傢伙身上,陳玄把孩子護得緊了一些:“不必了,如果有可能還是希望以後你們別再出現在孩子面前。”

陳玄需要一個承諾,一個他們即使看見了但也永遠無法說出去的承諾。

都是千年的狐狸,燕如玉只是稍加思考就明白了陳玄的意思:“先生每個人都有秘密,只要不危害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我們是不會多加追問的。”

燕如玉心情很不好的把幾個暈死過去的人,一個一個扔在了車上,尤其是那個最會惹事的凌宇,燕如玉冷血無情得把他壓在了最下面。

燕如玉十分慶幸這個時候沒有多少人,不然萬一讓上面查下來,自己和全隊都得被停職處理,這麼想著他下手更重了,又往昏睡中的凌宇身上壓了一個人,直到凌宇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彪子倒是還清醒著,可是看見副隊長那陰沉得快要滴水的臉一句話不敢多說。他的鼻血還沒有止住,被燕如玉粗暴得貼了一個止疼符,就這麼嘩嘩流著鼻血回去了基地。

“叔叔,我可以和白兔去玩嗎?”被燕如玉用攝魂符抹去了剛才記憶的於鐸,蹦蹦跳跳得跑到了小妹妹身邊。

燕如玉抹去記憶的時候還不忘給他重新編織了一段記憶,在於鐸的記憶裡他是剛剛和哥哥出門買早餐。

旁邊領著他的於鍍臉色有點不太好,那清俊的臉上夾雜著幾分疑惑,他看了看什麼都不記得的傻弟弟。

有些懷疑得呆站在原地,他的記憶告訴他自己是出去買早餐,但眉頭卻一直在跳,第六感告訴他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於鐸要等一會好不好,白兔今天有點不舒服,等他好受一點我帶著白兔去找你。”陳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他用手心輕輕拍了拍昏睡中的白兔朝小胖子解釋道。

“那好吧,哥哥我們走。”於鐸肉乎乎的臉上滿是遺憾,他敷衍得拉了一把哥哥,步履沉重的往前走。

於鍍則時不時的回頭,他那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錯誤,他被迫忘記了什麼。

陳玄臉上笑意在關上院門的一刻徹底消散,他抱著孩子怒氣衝衝走到了依舊慵懶躺在搖椅上的佘青身邊。

佘青穿著純黑色的長袍,和早上那件樣式相近但只要仔細觀察衣服的暗紋,就會發現這是和早上截然不同的一件。

男人如同絲綢一般的頭髮被隨意散開,就像是上好的綢緞一樣在陽光下散發著光澤。骨節分明的手裡拿著一本陳玄剛剛帶來的雜誌,漂亮的如同黑曜石一樣的眼眸對映著對面一大一小的身影。

“你故意的,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有術士靠近這裡。”陳玄雖然很生氣,但為了不吵醒孩子說話聲壓的很低。

“我查過了,他們負責這個一個區的靈異事件,我需要他們的掩護,小狸奴是誘餌,你是魚鉤。”佘青說的輕描淡寫,似乎早就算好了一切。

“你就沒想過白兔萬一被帶回去,我萬一沒趕出去呢!”陳玄握緊了拳頭牙關緊咬,像極了一頭暴怒的獅子。

“沒有萬一,如果你沒有趕出去,他們就活不了,大不了多做幾個傀儡。”佘青的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殘忍。

陳玄第一次發覺面前這個妖只是妖,妖沒有人那麼多的感情,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氣,甩下一句話就回了屋:“等我們合作結束之後,白兔我會帶走。”

大人之間的爭吵對白兔沒有什麼影響,兩個人默契得沒有在白兔面前透露出一點他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