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就是出了點意外,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蘇愛國對自己住了兩三個月醫院得事情顯然不想提,反而一直寬慰著父親。

白兔被佘青抱在懷裡往前走,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方是兩間泥土房,最上面是老舊得青瓦。因為蓋得時間過長,房子有些歪歪扭扭得,房子得前方是用粗細不一的樹枝搭建成得籬笆牆。

這一片有些過於荒涼了,屋子後面是大片得樹林,從這間房子往前走好幾里路才能見到幾戶人家。

院子裡養著幾隻雞,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有些灰撲撲得,尾羽很長讓白兔不禁多看了幾眼,此時正在“咕咕”得低頭啄著菜地裡的大青蟲吃。

司機李瑞在後面拎著幾袋用網袋裝得熟食和罐頭蘋果,他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把老爺子接回城裡享福。李瑞對這個書記十分的敬佩,從一個什麼都沒有得窮小子,用了十年的時間一步步爬到那麼高的位置。

“啊啊”老頭將抵門得木棍拿開,做著動作讓救命恩人先進去,佘青絲毫不客氣即使是滿是泥濘得院子,硬生生被他襯出了世外高人得居住地,跟在他身後費力跟著的玄明子默默翻了個白眼。

蘇老頭樸實得笑了笑,又招呼著兒子和李瑞一起進去。佘青一走進院子本來正在悠閒吃青蟲得幾隻土雞頓時直挺挺得站在菜地裡,就像是遇見了什麼天敵連動都不敢動。

蘇老頭一進院子就衝著最肥得一隻公雞去了,公雞被徐老頭拎起兩個翅膀也不掙扎。

徐老頭拎著雞露出了忠厚老實的笑容一隻手上下比劃,意思今天給他們殺雞吃。蘇愛國咳嗽了一聲,身後得李瑞立刻明白了,擼胳膊挽袖子去給老爺子打下手。

“老爺子,我來幫你啊,我之前在部隊當過一年炊事兵。”李瑞一米八得大高個,面板黝黑一笑就露出雪白的八顆牙齒,看上去很是憨厚。

蘇老頭趕忙推搡“啊啊”兩聲揮了揮手,意思讓他在外面等著吃就行,李瑞直接接過老爺子手裡的雞:“老爺子,走我們去廚房,這都中午了,我給您打下手咱快點啊。”

蘇老頭沒了推脫得餘地,只能帶著李瑞去了廚房。

“佘先生,先進屋裡坐。”蘇愛國支開了其他人,開始要談正事。

佘青看出來了面前人的意思,但他懶得糊弄,抱著孩子施施然得坐在泥丕房裡面最好的一個長凳上。

不止是院子裡環境差,老屋裡唯一能看得過眼的就只有一張用楊樹自己做的實木飯桌,但也因為用得時間過長桌腿位置有些不穩當。

幾片破舊得瓦片被老人墊在了桌腿下面,幾乎是一進屋蘇愛國眉頭就緊皺,他這些年是因為路程太遙遠,坐火車不方便事業又在發展期沒怎麼回來,可是每年不管是他還是妻子都沒少寄錢回來啊。

不過眼下還有客人在,蘇愛國只能把這件事情壓在心底,找了幾圈才找出來三個碗口有些破損的舊碗。本來有些花紋得碗身因為用的時間過長顏色已經退成白色。

饒是蘇愛國見過許多大場面,將這幾個破舊的碗拿到桌子上也覺得有些過於寒酸。好在這時司機李瑞已經煮好了茶拎進了屋,茶壺是老式得陶瓷茶壺,雖然有些過於破舊,但從刷洗程度上能看出來老人很愛惜。

茶葉是蘇愛國自己帶過來的,是一種十分名貴的紅茶,一進屋就滿屋飄香。蘇愛國有些侷促的將茶倒在了三個茶碗裡。畢竟茶碗有些過於破舊,他覺得面前的這位高人不一定會喝。

還是白兔緩解了他的尷尬,白兔很早早就渴了,但是因為從小都是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忍耐要不是佘青一直抱著他,白兔早就去河邊喝水了。

看到茶上桌之後白兔舔了舔有些乾涸得嘴唇,將手裡的糖自覺得塞在佘青手裡,指著紅彤彤的茶水用眼神詢問佘青自己可以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