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紅色的輕紗溫柔得撫過他的眉間,帶著一股難聞得腥臭味,白兔不禁吸了吸鼻子。

有些不開心隨著輕紗飄去得方向看去,那個女人正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整個人趴在乘務員得肩膀上,灰白色的腳上是一雙漂亮的紅色小皮鞋,和她身上的戲服有些格格不入。

女人似乎發現了白兔往這邊看,嘴角得肌肉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堪稱恐怖得微笑。白兔沒能看多久,因為乘務員小姐姐已經把餐盤放下,甜甜得對他們笑著:“先生,小弟弟晚飯已經送到了,有什麼需要,您可以現在提,九點之後列車就要熄燈了。”

“知道了。”佘青重重得將報紙放下,似乎帶著些許警告得意味,然後看了一眼女人所在的地方,一副不歡迎的樣子。

但很顯然乘務員將男人的反應當成了對自己得不喜歡,氣得有些漲紅了臉,將手裡的餐盒一放就小跑著離開了。

白兔面無表情得看著女人身上的紅紗隨著乘務員小姐姐跑動,而一下一下得在空中飄蕩,紅紗上甚至慢慢凝結出了水滴,滴落下來就變成了黑色的液體,不過是在出了他們包廂之後才開始滴落。

“不吃飯嗎?”佘青重新看起了報紙,用一根手指將飯菜往前推了推,正好把還沒來得及下桌子的玄明子給撅了下去。

“喵嗚”玄明子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頭朝下得倒在了桌子下面,還好白兔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黑貓的尾巴,這才沒有導致玄明子頭朝地摔成一個大傻貓。

“我操你大爺。”玄明子終於忍不住了,直接爆了一個粗口,好在佘青只是勾了勾嘴角,沒有很生氣得樣子。

反而輕描淡寫了一句:“我大爺連骨頭都不剩了,要我送你去見他嗎?”

黑貓頓時夾緊了尾巴不敢說話了,默默得吃著自己得飯,白兔對他們之間得事情沒什麼興趣,只要不危及小黑生命他的關注點只在飯上。

飯盒是被提前開啟的,大概是顧及到有個小孩子,所以白兔的餐具是一個小勺子。火車上的飯貴但是肉少,冬瓜燉排骨就兩塊排骨,其他的全是冬瓜。

辣子雞丁也幾乎全是辣椒,好在白兔不嫌棄這些,只要有得吃他就會很開心了。

白兔個子矮乾脆站著吃,他也不需要別人喂,有些生疏得反手握住勺子,大口大口得往嘴裡塞,腮幫子鼓鼓得特別可愛。

佘青本來不想管這些的,可是他有一點強迫症,時不時不自覺得低頭看小孩和黑貓吃飯,小孩除了臉上有點肉,其他地方都是瘦得皮包骨。

蒼白的小手一點肉都沒有,反手握著勺子就像個放大版的雞爪子,佘青莫名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食人間煙火得他把這歸功於強迫症,絲毫不覺得其實是因為自己有點心疼。

“吃個東西都不會吃,果然傻是沒救得,勺子是這麼握的。”佘青將飯盒推到了一旁,就連坐的姿勢都沒變輕鬆用一隻手拎起了白兔。

將他放在了自己腿上,白兔坐得很端正一隻手放在腿上,另一隻手還緊緊握著勺子,大眼睛滴溜溜的轉還不忘往自己嘴裡塞吃的。

佘青被他逗出了幾分笑意:“怎麼一會都不能停,你捱過餓嗎?”

佘青本來是開玩笑得,沒想到白兔點了點頭,用頭拱了拱佘青的手掌:“你對我很好,不像他們老是趕我,我喜歡你。”

佘青一下子僵住了,白兔還在忙裡偷閒得吃著飯,玄明子從比他身子還大得飯盒裡抬起頭,嘆了一口氣:“他以前是個小傻子,沒有多少人會可憐一個髒兮兮的小傻子,好人是多但壞人全讓他遇到了。”

佘青有些不悅但什麼都沒說,只是拿過白兔手裡的勺子一口一口喂他吃,佘青沒有喂人的經驗,要不是因為白兔吃得快,換個小孩都會當場噎死。

一大盒盒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