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別嚇唬人啊。”容易戰戰兢兢地說,忍不住後退兩步。

慕容清音笑得愈發豔冶,拿下巴點點被自己堆在一旁的摺子:“皇上不如來看看這些摺子?”

看容易往後退的更遠,慕容清音笑得更加溫柔和藹,彷彿天上的太陽:“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將來總要親政的,提前看看摺子,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他諄諄誘導,像極了一位認真負責的好老師。

明明已經快五月了,天氣愈發暖和,殿外也是陽光明媚,容易卻覺得自己被凍得骨頭縫都疼:“小,小皇叔……”

少年訕訕地笑,笑著的比哭都難看:“我……我真不想學,您別為難我了。”

小皇叔從前雖然逼他讀書習武,可從來沒逼他看過摺子啊。

今天連親政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小皇叔他,真的想斬草除根啊?

慕容清音的笑容不變:“皇上還是看一看吧,畢竟,都是為了皇上呢。”

……容易覺得今天必死無疑。

他戰戰兢兢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從那高高的一摞奏摺上拿起一本開啟,然後愣住。

奏摺,是說皇上已經年滿十五,應當選秀的。

容易呆住。

半晌,他扔掉手裡的奏摺,笑得比哭還難看:“小皇叔,這都是他們的意思,我是無辜的……”

自古以來,帝王大婚後,便可以親政了。

可是他絕無這個打算。

何況,就算大婚,他也不要那勞什子選秀。

兩世以來,他一直只愛慕那一個人。

,!

不能與他相守,他寧可去死。

幸好慕容清音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可能真的會讓他去死。

一連五天,每一天都在有朝臣上書,讓皇帝選秀、大婚、親政……

都當他這個攝政王死了是嗎?

慕容清音一點不生氣,甚至有點兒想笑。

他笑吟吟地看著容易:“皇上怎麼不看了,接著看啊。”

容易哆哆嗦嗦的拿起第二本,哦,與上一本大同小異。

再看第三本……

算了,還不如第二本……

少年恨不得給各位大人跪下磕兩個頭:各位大人,饒了我吧,我就是想苟且偷生,甚至偷偷的偷個香,罪不至死啊。

慕容清音笑容冷冽:“皇上不打算給臣一個解釋嗎?”

慕容清音很少在容易面前稱臣,一旦稱臣,必然是動了殺心。

容易膝蓋一軟,噗通跪下了:“小皇叔,我真的冤枉啊。”

慕容清音冷笑:“冤枉?那這些摺子,皇上怎麼說?”

好看的少年杏眸含露,楚楚可憐:“小皇叔,你也知道,我從小就不想學習,我怎麼可能如今突然想親政。我若是想親政,又怎麼會跟著你回來。”

他的話脫口而出,自然的根本沒有經過大腦。

慕容清音卻聽到了話中不自然的地方。

跟著他回來?什麼叫跟著他回來?

為什麼不跟著他回來就能親政?

容易說的,根本不是如今的事情!

若是說如今的事情,那該是不跟著來。

若他不跟著來,讓自己死在棕熊的攻擊之下,自然可以親政。

可是容易沒有預知的能力,他遇到棕熊也不是前世發生過的事情……

青年皺眉:“容易,你這話什麼意思?”

容易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慕容清音在問什麼:“我,我能有什麼意思?我真的沒有想要親政的意思啊小皇叔。”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