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嘆息一聲,認命地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被慕容清音挑飛的槍。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練習的。”少年說,一開口又哽咽了,眼中有淚花閃爍。

縱然看慣了容易的眼淚,慕容清音的心底還是泛起了一絲絲的愧疚,衝散了他心中的怒氣。

他看了含著淚去一旁練習的容易一眼,想了想,叮囑檮杌:“看著陛下點兒,倘若覺得他練得差不多,或者的確累了,就讓他休息。”

他只是望子成龍,不是想逼孩子去死。

“屬下明白了,主子放心。”檮杌低聲答應。

慕容清音轉身離開。

只留下容易自己在寒風中苦苦練習。

小兔崽子,若再繼續縱他,莫說將來為自己分憂了,能活著都不容易!

慕容清音剛離開不久,容易挽了個槍花,手中的槍法也愈發熟練起來。

檮杌皺了皺眉,直覺不對。

明明小皇帝剛剛和主子過招的時候,招數還生疏的很,這才練了多久,就這樣熟練了?

而且,一招一式都帶著主子的影子。

容易注意到了檮杌看自己的眼神,拖著槍跑了過來:“檮杌將軍,您看我這樣對嗎?”

少年揚起臉,笑容明媚燦爛,不似方才。

檮杌不解:“陛下明明學得很好,為何藏拙?”

容易低下頭,看起來有些委屈:“我怕小皇叔把我當成威脅。”

他真的不會成為小皇叔的威脅,如果可以,他還是想去鬥蛐蛐……

,!

哦,這個季節沒有,那他想去鬥狗。

鬥雞也行,他真的不挑。

實在不行,扔骰子都可以!

檮杌覺得陛下的確多慮了:“主子不是那樣小氣的人。陛下不是先皇,主子還不至於和您動手。”

一個毛頭小子,不值得主子放在心上,他們這些人就足夠把他盯死了。

倘若有一天容易真的生出異心,都用不著主子動手,他們就會把他剁成肉泥。

容易看著檮杌不屑一顧地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殺氣,覺得自己好慘。

小皇叔瞧不上他,想殺他。

小皇叔手下的暗衛也瞧不上他,想殺他。

嗚,既然都瞧不上他,為什麼不能讓他去鬥狗啊,為什麼非得逼著他習武學文啊。

檮杌忽然拍了拍容易:“末將看陛下剛剛的槍法練的很熟練了,不如末將陪陛下過兩招?”

他倒是想看看,小皇帝到底有多聰慧,又能將主子親自傳授的這套槍法學到什麼程度。

“哦。”容易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撿起槍,衝檮杌點點頭:“檮杌將軍,請賜教。”

檮杌沒有廢話,順手拔了一條棍棒,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招式,直劈容易面門。

容易一動不動,看檮杌搶進來,側身閃過,挑開檮杌手中的棍棒,挺槍便刺……

兩人很快便走了幾十招,容易力氣不濟,被檮杌一棍挑落手中長槍,結束了這場比試。

容易一屁股坐到地上:“不練了不練了,劈了朕朕也不練了。”

他都要餓死了!

檮杌撿起地上的長槍,放回一旁的架子上:“王爺說了,若是陛下練習的好,可以提前休息,陛下可以回宮了。”

容易噌的從地上跳起來:“當真?”

“當真。”檮杌點頭。

“太棒了!”容易歡呼著跑出去,他就知道小皇叔還是心疼他的!

:()攝政王很好哄,小皇帝很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