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出五千合適人選,

即刻到狼神聖像前接受洗禮,準備好今晚出征。”

賀遂長風板著臉,下了死命令。

……

同州城西,天寧街,

夏婉清乘著馬車,帶著穎兒,在夏家侍衛隊的護衛下來到江家。

守門的老兵們看到夏婉清的到來,對視一眼,還是躬身請安,

他們不知道自家老爺和夫人之間的內情,自然也不敢得罪自家夫人。

夏婉清施施然走進江宅,第一次認認真真,在偌大的江家正院,偏院走了一遭。

蕊姬生前的寢房大門緊閉,門上一把銅鎖,鎖住了這個苦命女子短暫的一生。

夏婉清站在蕊姬的寢房前,凝視著緊鎖的房門,久久無語。

在她心裡,實在無法理解江楠對這個侍妾,夏家贈予他的一個賤婢的感情,

在她看來如此低賤之人,就算給江楠生了孩子,也是不能有繼承權的庶子,更不可能母憑子貴。

大康皇朝,乃至四國皆是講究門第出身,天生就分高貴貧賤。

就是她夏婉清成婚這麼久,也沒覺得江楠一個平民,能配得上她分毫。

只是,前些日子詩集籤售會上,見過心中偶像郭若水本人之後,

夏婉清已經敏銳的覺察到,郭若水絕對不是他的詩詞裡,所寫的那般完美無缺,反倒更像是一個偽君子。

尤其是最近夏婉蓉跟郭若水越走越近,有時候就連江家大院也接連幾日夜不歸宿,夏婉清為此還專門稟告過爺爺夏敦頤。

夏敦頤聽後,卻是呵呵一笑,只說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幸福歸宿,這是好事。

郭家,京都望族,郭若水那可是不比張子棟勢弱的公子哥,

夏婉蓉就是做了郭若水的一個妾室,與夏家也是有益無害。

夏婉清心裡的希冀轟然破碎,失望之餘,不由得想起了相伴許久的江楠,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夫婿,

江楠過往的點點滴滴,彷彿昨日重現。

以至於這幾日夜裡,江楠竟然頻頻出現在她的夢中,

當初拿著自己做的飲子,欣喜不已,

一門心思找她尋求合作的純真少年郎,如今似乎已經離她越來越遠。

夏婉清一陣恍惚,片刻的回憶,嘴角帶了淺笑。

夏婉清身後,提著食盒的穎兒,卻是低頭不語,身子微微有些發顫,

蕊姬空靈美妙的歌聲,總是若有似無的在她耳邊迴響,

若不是青天白日,自家小姐就在眼前,穎兒怕是一刻也不願意在此久留。

“站住,你是何人?”

夏婉清的一聲厲喝,驚醒了魂遊的穎兒,抬頭望去,

一個嬌俏的女子正從不遠處經過,被夏婉清喝止住了腳步。

整個江家,除了幾個大老爺們,就是牛家老小三個粗使婦人,

唯獨這個女子,衣著得體,略施粉黛,

雖然穿戴的都不是珍貴之物,在這偌大的江家也是鶴立雞群,異常顯眼。

代青蓮也早就注意到了夏婉清主僕二人,她並不認識夏婉清,

來了江家這麼幾天,也從沒聽江家眾人,有誰提起過自家老爺還有個正室夫人。

被夏婉清這麼一呵斥,竟然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