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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公園裡玩,下午時候就開始滿大街小巷地亂逛,有許多的人從身邊路過,他們都不再看她、不再關注,櫻子晃著紮起來的頭髮,卻覺得有一點輕鬆。
等到琴酒去接她時,傍晚有太陽光從天邊照射出來,把立體的大團的雲朵照得金燦燦,它們看起來距離地面很近,彷彿稍微爬高一點,到高樓或者山頂上,伸手就能觸控的樣子,雲朵在天空上緩慢地移動著,她抱膝坐在階梯上,仰頭看得目不轉睛。
“櫻子,”琴酒低沉地喚道,從角落裡出來站在她身後,要是最初帶著她,偶爾還會問她‘那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現在卻是不會。
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從他身上散發出去,本來是一場狙擊任務,但沒想到目標被擊斃後,竟然安排了後手來阻擊他們,對方人數壓過幾方,在包抄圍攻的情況下,於是不得已有幾次近身交戰,他的黑風衣上難免沾上點兒鮮血還有硝煙的味道。
櫻子不奇怪血腥味,只是稍微抬手揉了下鼻尖,又再使勁仰頭看琴酒,她不說話,琴酒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走吧,回去。”
這裡的位置較為偏僻,靠近山腳,沒有什麼人,附近的住戶幾乎搬走完了,只有山中還有著護林防火的守山人,但那些廢棄的屬於上個世紀的建築還留著,許多房子是木頭結構,它們已十分老舊,破敗頹圮的氣息漫出,在房上的青瓦和石頭壘出的外牆壁上都爬著青苔。
只不過越往外走,建築也越新,腳下的路從黃土地到青石板,再到水泥和石磚,老房子被甩在身後,現下這裡已經是現代樓棟。
從樓棟間的小巷子裡穿行,櫻子走得慢慢,目光沒有落在實處,好似在發呆,忽然輕軟地出聲喚道:“琴酒。”她有點想任性,在那張殘存一點稚氣的面龐上,有著叫人無奈卻也縱容的神情。
走在前面的著黑衣、戴禮帽的男人沒有回頭,以為她是又不想走路,或者有什麼奇思妙想要說,只停住了步伐,恰好一棟建築擋住了光,他站在深暗的陰影裡微微側身,銀白色髮絲微動,露出線條鋒利、膚色冷白的側臉,等她說話。
可櫻子沒有說話,她抬眼看著琴酒的身影,櫻粉色的眼眸裡空蕩蕩映不進去什麼,一層牢不可破的玻璃罩住了她,叫她和這個世界隔絕開,那眉眼淡淡,看不出任何。
年幼而又任性自我的孩子解除了自她擁有意識後一直庇護著自己的異能力。
原本和緩的氣氛驟然凝固——
琴酒仍是站在原地,然而渾身都緊繃起來,輕鬆站立的姿勢瞬間調整為戒備警惕的姿態,似乎隨時都可以暴起殺人,脊背挺直,似乎整個人的身影都有拔高近一厘米起來,他的手揣在衣兜裡,看似沒有動作,然而已經下意識去尋摸腰間槍支的位置。
他整個人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手臂上青筋鼓起,就連脖頸和都似乎能見到一點痕跡,琴酒毫不剋制自己的情緒,使之帶動表情,面龐扭曲得猙獰,當他微微側身回過頭時,那雙墨綠色眼裡充斥著絕對冷酷的殺意。
臉上再無一分曾被溫情柔化的神情,不準備多說什麼,男人回身,銀髮和風衣劃出凌厲至極的弧度,衣領一角因慣性而貼在臉頰上,他以極快的速度掏出槍支、抬手——
不必瞄準也毫不留情地手指輕按,向對面的孩子開槍。
‘嘭’
伴隨著一聲無情的宣告,“櫻子,我必須殺你。”
那低沉的聲音裡似若含著無法消抹的恨,他顯然覺得恥辱萬分,與之同時感受到暴怒的情緒波動,自己的尊嚴被一份異能力踐踏,被精神控制,還險些妄圖背叛組織。
他的眼裡冷漠非常,不含一絲一毫情感,氣勢極度駭人,看著那顆子彈向著櫻子而去,那枚小東西的路程似乎將經過她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