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聲,就實在不想和人搭理了。

禪院惠扭過頭去一句話不和他說,自覺被排斥的禪院甚爾也不在意,情緒如常地走在路上。

沒一會兒上了輛電車,車上人並不多,他自己坐在最裡面,靠在車廂壁上翹起腿,佔了一大塊位置,見兩個小鬼頭排排坐在了另一邊,就站起身長腿一邁,一手拎起一個過來,自家的丟在懷裡,把老闆家的仔細妥帖地放在旁邊座位上。

他把手支在下巴下,戳了戳自家崽,“你一會兒晚上要吃什麼?”這時候語氣平緩,就和之前故意氣人的姿態不同。

禪院惠捂著咕咕叫的肚子,以格外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會買菜做飯嗎?”眼底還有一絲光亮透出。

但被質問著的禪院甚爾絲毫不慌,他淡淡地撇過眼看向別處,手指虛點旁邊女孩兒的頭頂,很是理直氣壯地說道:“不哦、不哦,雖然我是吃過飯了呢,但是也不嫌棄夜宵,一會兒我們去她家吃。”

眼底光亮一下黯然的禪院惠又冷下表情,這種時候就不得不說他們父子兩人長相十分相似,尤其指生氣板臉的時候,年紀很小的男童低頭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他還對這個傢伙抱有什麼希望?

他想起了之前說旁邊的女孩兒是他父親受僱要保護的物件,想和她說話,才張了張嘴又被禪院甚爾截了話頭,“要喊姐姐哦,她是不死原櫻子,櫻子醬!真可愛,比只會說爸爸的惠可愛很多呢。”

雖然是沒有被挑起脾氣,但依然給氣得滿眼裡都是控訴意味的禪院惠側過身徹底不理他了,他看向在一個人的世界裡也很自得的櫻子,她撐在座椅上在看另一邊的車窗。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有偶爾外面路邊店鋪的霓虹燈照進來,五顏六色一晃過就消失,只有一霎絢爛多彩,但是櫻子沒有看那些燈,她看著許多許多的人,電車從那個偏僻的站臺開出來,逐漸到熱鬧的城中,身邊也不時有人上下。

已經過了學生放學的時間,但這時候還有許多學生在路上,他們相互道別坐上車,或者走進了大街小巷,已工作的成年人也在這時候下班,拎著公文包一身疲憊,毫無生氣地上車,逐漸擁擠。

好多、好多的人,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櫻子稍微縮了下肩膀,收回視線後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然後就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摁著頭頂轉過來。

她眼裡毫無陰霾、明亮如許地望過來,禪院甚爾和她說:“看,這是我兒子,惠,長得乖吧?隨了我,以後能靠這張臉拿穩小白臉的飯碗,連生計都不用愁。”

長相十分不賴的男人抬著下巴,不以為恥地哼笑著,語氣裡飽含得意洋洋,哪怕當下神情散漫著也都是好看的,前提他收斂自己一身駭人的氣勢,也別笑得太過兇戾。

但是下一句話就很讓人懷疑人生,“不如問問你爸爸,看他還需要個兒子嗎?我可以大方地送他。”

“當然,價錢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