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小孩子地構造出亞空間躲進去,被抓住後就決定換個玩法,起碼這樣櫻子玩得開心不無趣,他也能一個人待著。

哪怕只是哄年少孩子,蘭堂可沒有那麼吝嗇,除去一些適合女孩兒的飾品和玩具,已給她送了不少資產,包含房產、寶石、古玩古畫、一些上市公司的股份等,其中最為昂貴的大概是一處寶石礦。

櫻子原本在房間另一邊,慢吞吞走過來,然後從沙發背後探頭,趴在椅背上,伸手摸摸蘭堂身後披散著的捲髮,蘭堂側過頭望她,目光平靜清淺得仿若情緒沒有分毫波瀾,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只不過抬起一根手指,力度極輕地壓在櫻子的手背上。

“你不去找嗎?”是這麼快就對這個遊戲失去興趣了嗎?那他接下來要怎麼陪她玩,或者說,有什麼是櫻子會感興趣的呢?

他想著一些事情,清雋的臉上沒有笑意,而櫻子睜著眼眸看他,眼底的櫻粉色清透得像是水中照花,她輕輕地呼著氣,那一點點的熱度也噴灑到蘭堂的頸側,一瞬間溫暖過後就變得微涼,卻令他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

櫻子有發呆一下,只有很短的時間,在那之後她握住了蘭堂落在她手背上的手指,握住、鬆開,再握住、再鬆開,這樣重複了三次,就不做別的動作了。

蘭堂遏制不住自己的笑,側望著她彎了眉眼,甚至於眼中也沾染了幾分真切笑意,他略微掀開了搭在自己身上的薄毯,而擰著腰身去把櫻子從沙發椅背後抱過來,就像是完全沒有男女意識那樣,十分緊密嚴實地抱住了她。

隨便自己的薄毯、沙發,因他的動作而被櫻子的貓貓拖鞋踩到了,反正他的居所裡沒有什麼髒汙,鞋子上也沾不到什麼灰埃,他抱住這個孩子,就從她身上汲取到了某一種力量。

一種溫暖非凡的、能令他皮肉骨血裡的寒冷全部褪去的強大力量,蘭堂抱住她,就不由微微舒嘆出一口氣。

“真是溫暖啊……”他慢慢地開口道。

只要待在櫻子身邊,自身所感受到的寒冷就會褪去,但是和消抹不同,一旦離開,刺骨的冷意就會再度回來,就像是浸泡在舒適十分的熱水中,蘭堂微微斂目,他不禁思考起櫻子的異能力究竟是怎樣。

在之前就已有所猜測,他寬敞的懷抱裡擁著櫻子,把她摟得更緊了一點,“你有在鍛鍊你的異能力嗎?看來是沒有,為什麼不用呢?”

忽然轉變了下話題,但回過來以後,蘭堂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溫和,他無疑從櫻子之前回復他的舉動中明晰了什麼,開口問道:“我是你的禮物嗎?”三個禮物都是他,說是不想要繼續找東西的孩子的敷衍態度也好,就這樣理解也好。

但蘭堂感到莫大的欣慰,為這個孩子的變化、為她這樣的回答。

忽然有了新的兩個問題,櫻子貓在他懷裡不想動彈也動彈不了,想了想後扒著蘭堂的手臂,她略微仰頭向上看,但視線仍舊未有焦點,虛虛地落在空中,顛倒了下回答的順序,‘嗯’一聲,“不想。”

——她不是那樣想用她的異能力,但在有危險的地方和充當暖手寶時例外,從好久之前,櫻子的異能力就變為了減弱自身存在感的用法。

在最初時候、流浪之初,幼弱無力且難以存活的孩子想要被看到,想要得到來自他人的愛,可是當她流浪和生存的時間夠久,就逐漸不那樣想昭彰自身的存在,在她的心中只有空蕩蕩的世界,而在她的眼中也只有很小的能容納進什麼的地方。

要當一個吝嗇的孩子,把自己身邊的人們容納進去就好,而別的更多的人們就不要來佔據地方了。

年少孩子的思維想法很有些‘奇怪’,可是當她慢吞吞、前言不搭後語地說出,蘭堂順著她的思維想了下,卻又並不意外。

他止不住地笑,從輕輕的、低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