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變為暢快大笑,眉梢眼角里都帶有那份風情,蘭堂笑得有些猛烈了,在之後微微咳嗽了幾聲,在這一過程中自胸膛中傳出的震動全都傳遞給懷中的孩子,他們的身體緊貼著,不論被傳遞還是被感受到的每一分反應都足夠真實。

櫻子不甚明白他的反應,可是也沒有很在乎,等他平靜了下來,就在他懷中兀自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一身懶洋洋、軟乎乎地。

蘭堂說道:“真是任性又自我的孩子。”可他語調優雅悠揚的聲中不含半分責備,忽然就像是也包含了一點細微至極的‘愛’,他在愛這個孩子。

“我親愛的小蝴蝶,我做不到教你什麼,而唯一能做的,卻是給你祝福,”

“需要我祝福你的自由和美麗嗎?”

沒有等櫻子回應,那是一個與世界有著隔閡的無能回應的孩子,蘭堂的面龐上、目中溢位愛憐之意,微微低下頭去,一個似有若無的吻就落在她頭頂,力道輕得如一隻蝴蝶落在草葉上,根本令對方察覺不到絲毫。

他的舉動實質有一些過了,但是無關於男女之情,就好似問題不大,蘭堂把薄毯拉起來,蓋在了櫻子和自己身上,手掌搭在她的手臂上,輕輕地拍著,是一個哄孩子的動作。

或許是這樣的氛圍太過閒適美好,蘭堂閉著目,像是恍惚對未來將發生之事有了什麼預感,“假如、我是說假如我離去了,你要接收我的全部東西嗎?”

“我將它們全都給你,你會知道什麼的,我相信你。”他再度笑起來,彷彿真有那樣放鬆和自在。

櫻子不大高興地蹙眉,開口說‘不要’,可是蘭堂擁著她,語聲平淡得不像話,“我是比你更為強大的異能力者。”弱小的異能力者只能接受而不能反抗。

在當時‘強迫’了櫻子,後續為了哄年少孩子,蘭堂不得不陪著她玩了很久,但是興致起來以後,在別墅裡放了曲子,他卻是開始教櫻子舞蹈,沒有怎樣深入,只不過是幾種最基礎的步伐,還有那些舞會上的知識。

明明很有錢,名下資產許多,但別墅裡放音樂的是古董留聲機,而不是更加現代的音響,那樣放出的音樂添了上一個時代特有的味道,舞曲是略帶一點破碎的,刻印在磁碟上就像是凋零成萬千金色恢弘的碎片,而當磁針放上時又被聚攏。

樂聲舒緩地響著,蘭堂先為櫻子展示了男步,他彎腰伸出手,想向櫻子邀約,可是她小蘑菇似的栽在地上、站著不動,撅著嘴巴拒不配合,他想了下後道:“那我再為你演示下女步?”

身著襯衣與西褲的男人直起腰,卻又再度俯身,優雅地向他唯一的觀眾致意,然後分毫不違和地邁著女步,他為櫻子挑選的舞步並不複雜,輕鬆簡單就能完成一套動作,然而他舉手抬足間令這一簡陋的舞會場地燦然輝煌。

黑色美麗的長卷發隨著他的動作而動,如海藻那樣在暗流中擺動自如,雖然是簡單的舞步,可其中還有大轉圈與下腰,蘭堂沒有分毫刪減地全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