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崖詞起初並不相信陳雪啖的話。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個清晨,宋雲山出現在宋崖詞房中,告知了他這個訊息。

“崖詞,虞澤洲昨日帶兵逼宮,如今新皇即將登基,盛都正是亂的時候。你今日不需要再去皇宮,也最好不要出門。”

宋崖詞聽到這個訊息後,整個人有些呆住。

逼宮?可是他跟虞應卓昨天還見了一面啊……

“虞應卓呢?他還活著嗎?”

宋雲山沉默片刻,“……太上皇暫居洪慶宮中。”

言罷,他又特地補充道:“除了虞澤洲與裴斯覺外,沒有人能見他,你也不用瞎折騰……”

安分些,虞應卓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

宋雲山的話宋崖詞聽進去了,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去過皇宮,只是練字的習慣保留了下來。

每日申時,他都會去書房練字。

宋崖詞並不是愛上了書法,只是練字的時候心情能平復下來……

從楚同舟領兵去邊域開始,這個世界的劇情線就徹底崩壞了。

原劇情中領兵去邊域的是虞澤洲,他的皇位也是班師回朝後虞應卓給他的,根本就沒有逼宮這一回事兒……

陳雪啖也不會鬧成這樣……

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自己的任務,都已經亂成一團了。

系統說自己已經將情況反饋給上面了,可這都幾個月了,還是沒有回信……

宋崖詞刻意維持的平靜生活被一場宮宴打斷。

除夕前夕,新皇虞澤洲在宮中宴請百官,百官中當然不包括宋崖詞。

可虞澤洲又特地點了宋崖詞的名字,讓他不想去都不行……

宮宴當晚,木梨跟在宋崖詞身旁。

“公子,宋大人說了,讓我們在宮宴結束前找機會離開。”

宋雲山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

離奇的畫面上演後,臣子們個個面色凝重。

只有裴斯覺站了出來。

“陛下,這不合規矩!”

虞澤洲看著裴斯覺,“怎麼不合規矩?只是一個位置罷了……”

氣氛變得古怪,再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宋崖詞變了臉色。

藉口要出去換氣,離開了宮宴。

虞澤洲想要追上去,卻被裴斯覺攔住。

他端著一杯酒,敬給虞澤洲,“陛下,宮宴才剛剛開始,您現在離去,實在不像話。”

虞澤洲端起一杯酒回道:“……朕知道。”

然而,裴斯覺前腳剛教完虞澤洲規矩,後腳就溜走了……

裴斯覺找到宋崖詞時,他正逗著池塘裡的魚。

今年是個暖冬,除卻剛入冬的那場雪外,再沒有第二場雪。

因此,池塘裡的水溫不算低,池塘中的魚活得愜意,看起來依舊是胖乎乎的。

“崖詞,許久未見……”

宋崖詞回頭,半是嘲弄地看著裴斯覺,“裴閣老,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如今不需要仰仗宋雲山就能操縱內閣……”

“…崖詞,虞應卓估計熬不了幾天了。你不想見他嗎?不是我動的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虞應卓的體內早就被毒藥侵蝕……”

裴斯覺的聲音乾澀。

自己只能藉著這件事聯絡宋崖詞……

宋崖詞毫不猶豫:“帶我見他!”

“……好。”

有了裴斯覺的幫助,宋崖詞終於在逼宮之事發生的兩個月後見到了虞應卓。

裴斯覺說得沒錯,虞應卓的面色更差勁了。

書房內的炭火不多,虞應卓穿的很厚實,提筆寫字的姿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