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牆潮溼,散發著讓人窒息的黴味與血腥味。

楚同舟冷漠地看著陳雪啖。

“雪容‘姑娘’,哦不,是陳雪啖。你的底細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了,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把自己背後的主謀說出來。”

現在的楚同舟哪裡還有一星半點的正氣,也只有宋崖詞會固執地認為,就算身在錦衣衛,楚同舟也是一身正氣……

“說出來,你的身上就少挨一刀,不說,我就真的讓你成為‘姑娘’。”

剛被一桶鹽水從頭澆到尾的陳雪啖的身體疼痛劇烈,可他依舊咬著牙跟楚同舟對峙。

“楚大人應該也查清楚了,放箭的人究竟是誰,大人若要追究,也不該緊盯著我一個人。”

楚同舟冷哼一聲,面容已被嚴寒覆蓋。

“你放心,背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都會揪出來。”

想起昨夜神志不清,難受到哭泣的宋崖詞,楚同舟便覺得揪心的疼。

在面對陳雪啖時,態度也更加冷酷。

“說清楚,你一個宮內負責打掃馬廄的小太監是哪裡有機會離開皇宮,然後改名換姓成為花魁的!”

如今的聖上一心成仙,幾乎對朝政視若不見。

兩年前東廠幾乎要管控朝堂,當今聖上便提拔了楚同舟做錦衣衛指揮使,也讓他大刀闊斧地行動。

本以為當年幾乎流成小溪的鮮血能讓那些人安分下來,卻沒想到,這才兩年又有些人蠢蠢欲動了……

一個人名在嘴邊流轉,肉體上的疼痛早就超過了陳雪啖能夠忍受的閾值,可他還是硬撐著不說出那個名字。

說出來,就真的活不成了……

“還真是塊硬骨頭——”

楚同舟誇著,就拿起了架在牆壁上的刀。

“你既然想做真太監,那我就成全你!”

寒光在陳雪啖眼前閃過,他並未閉上眼睛,而是緊緊盯著髒汙的牆壁看。

像他這樣本就只剩下一條命的人,又有什麼不能捨棄的呢?

然而,就在楚同舟落刀之前,一個喘著粗氣的聲音響起。

“且慢——”

刀尖停在陳雪啖側腰,而楚同舟狠瞪了一眼陳雪啖後轉身。

一個掛著五王府令牌的胖子氣喘未定。

“楚大人,這可使不得啊!這人是我家王爺的人,若是失了那處,我家王爺豈不少了幾分樂趣?”

:()快穿:萬人嫌一亮相,瘋批立陷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