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開始交換實驗。”

吳天澄看著這些醫生模樣的人將人弄暈,送入手術室,注射麻藥,平放在一張病床上。

而在另一張床上則是一個陌生的穿著軍服內衫的人。

大概是因為這裡是屬於成翎的世界,這個男人的臉模糊不清,但吳天澄知道這個人是誰。

在他手中有一個屬於吳邂筆記本,其上有寫著類似的人,以及相似的過去。

只不過那個人已經是百年前的人,在筆記中早就已經死亡,連同其所在的家族到最後都在吳邂的算計下一起被端了。

所以,他現在看到的,也就是百年前的過去?

可是,這和小哥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小哥本身就是百年前的人?

等等,那他這算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回來?

吳天澄:第一次茫然+愣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jpg

大概是因為找到了成翎,一時間放鬆下來後習慣性地開始思緒亂飛。但很快,吳天澄就沒有心思幾乎胡思亂想了。

只見主刀的人將兩側的手交疊放在中間的一個奇怪圓盤上,然後抽出一把利刃將兩隻手的手腕割破,任由放在上方的手將體內的鮮血流出,進入下方之人的傷口內。

而下方的人另一隻手則是透過特製導管將體內多餘的血一點點放出。

吳天澄直接一腳踹上了受血之人的病床,卻是一腳穿透,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怎麼回事?

吳天澄立馬爬起身,想把軍裝內衫的人從床上拽下來阻斷儀式,依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抓不住。

看著因為失血越來越多的人臉色越來越蒼白,吳天澄下意識跪爬到圓盤所在的位置,伸出手把上方的手交疊握住。

這一次,吳天澄發現他成功觸碰到了,只是鮮熱的血液從指節間溢位的滑膩感一陣陣地激起他心中的怒氣。

吳天澄覺得自己手中如果有一把錘子,他能直接把這的人全來個滿頭鮮血體驗包。

只是這一道傷口單藉著他能夠觸碰的手沒有辦法堵住,也只是堪堪止住多數溢位的鮮血。

成翎偏了偏頭看向手腕的位置,大概是他的錯覺,他似乎看到有那麼一雙手的虛影在嘗試著堵住他的傷口。

……是誰?

吳天澄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不斷滲出的血就像是在火上澆油,不論怎麼冷靜都沒辦法,只能一直僵持地死死盯著傷口,然後不斷注意那人的臉色,腦子不停地轉動。

小哥任由願樹將他拉入其中不止一個原因。

一是需要那曇花的果實,現在果實未成熟,小哥有兩個方法拿到果實。第一種就是等,但等的時候小哥肯定會把周圍的東西都清理掉,不會落入這個地步。第二種就是促進,促進果實成熟。既然這曇花與願樹相近,那麼促進之法只有一個,透過願樹促進果實成熟。

之所以沒有去找願樹,恐怕是因為願樹所在的位置很難找,或者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如果這裡與願樹相關,那麼就意味著透過意念干擾就可以影響眼前看到的一切。

閉上眼,吳天澄將心神全部集中在雙手交疊的傷口上,全心全意想象傷口癒合的樣子。

成翎看著手腕所在的地方,在他眼中那道虛幻的身形愈發清晰,就好像只是在全心全意地希望著傷口癒合那樣。

不過,時間快到了。

“第一階段完成,你們給0號體包紮傷口。”

這時,主刀的人招呼周圍等待的助手給雙方包紮。他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可能讓珍貴的實驗體因為失血過多死亡。

更何況這個實驗體有凝血功能障礙,經過這麼久的摸索,自然也能掌控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