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需要進行的任務,你在房間好好休息。”

0號看著把自己按在床鋪上的人,眼底滿是疑惑,不過可以不去再好不過。

目送著眼前這個人離開,0號自覺躺在床鋪上,閉上眼休息。

大約過去十分鐘,躺在病床上的人重新睜開了眼。

成翎坐起身看向門口,確認沒有什麼動靜後下床朝窗戶邊靠。

昨天進行了一項軀體受損承受能力的實驗,過載電流導致內臟受損嚴重,這些人為了避免出現什麼意外,沒有安排新的實驗內容。

也藉此,他現在能夠勉強下床。

面朝窗戶外,藉著自己的身形擋住房間內的監視攝像頭,成翎攤開手心,在他的手心中,憑空出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過去,重要嗎?】

成翎注意到,這五個字的字型與這個地方見過的所有字都完全不一樣,更為簡潔易寫。

重要。

成翎這麼想,也這麼在心裡回答。

下一秒,手中紙條上的字瞬間褪去,浮現新的內容。

【你的願望是想要找回過去的記憶?】

那不是我的願望。

成翎合上手,不打算繼續這莫名的交流。是他腦子壞了嗎?居然開始和紙條說話。

【等一下!】

合上紙團就想扔的最後一瞬間,成翎看見上面的字突然變成了整張的紅色,下意識的停下了動作。

【想離開這裡嗎?】

一瞬間,成翎不顧手臂上縫合的傷口,用力握在窗框上,鮮血從繃裂開的傷口處縫合線滲出,沿著殘駁的臂線滑落,最後滴答匯聚在腳邊。

成翎沒有回答,而是拒絕了對話,將紙條撕碎扔出。

什麼是離開?

他在這已經十九年。

離開了……又能去哪……

垂下眼簾,成翎平靜地重新躺回病床上,合上眼拒絕對外的所有交流。

……

吳天澄將最後一條視線可見之處的藤蔓斬斷,隨意甩動有些發酸的胳膊,偏頭看向這處空間正中間的人。

細長藤條糾纏四肢,半彎著身體的人被託舉在藤體椅座上,受傷的左臂被單獨託放在一旁,綻放於藤條之上的幽曇半垂花芯低朝傷口,灑落星點閃爍的花粉,將傷口覆蓋,抑制不斷湧出的鮮血。

幾乎是被曇花簇擁在中間沉眠,他所尋找的人的意識卻早已被拉入深層的世界,無法喚醒。

到達這裡的只有吳天澄和黑瞎子,至於原本一道的牛哥則是作為後援在外面等待,注意作為指路的繩索動向。

吳天澄和黑瞎子一路跟著成翎留下的標記追到了曇花所在的位置,只是到時這裡完全是藤蔓與藤條相互對峙的情況,兩人當機立斷將攔路的藤蔓一一斬斷清理。

花費接近一個半小時,這些藤蔓才被清理掉。

“這曇花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小哥也中招了。”

把周圍的藤蔓一一掃開,吳天澄試圖上前靠近曇花,僅僅是一步,原本還與他們“同仇敵愾”對付藤蔓的藤條瞬間架起自身,呈現隨時攻擊的姿態。

黑瞎子把最後一個火把插在四周石壁上,四方各一個,拿著刀走到吳天澄身邊,看著這奇詭綻放的曇花簇。

“小三爺不是已經說過它了嗎?”

“願樹?”

吳天澄拿起軟刀想要動手。

“嗯,我不建議直接對它動手。”

黑瞎子抬手抓住單獨一側的手臂,感知其中之人的體溫和脈搏。

“對願樹這種東西動手,可得小心以後事事不如意。”

說著,黑瞎子就率先動手,抓住手臂看向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