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知道車外的人看不到室內,然而看著那些飢餓者吃飯,就多少有些違背在座諸位內心的道德了。

就這樣,江鴿子一氣兒吃了十二塊鹹香蔥油餅,外加兩大碗豆漿,就連廚師長帶著助手在路邊採摘的野菜醃製成的泡菜他也吃了不少。

早點的一切核心在於新鮮大蔥,上次信使到達,他可憐的小車後面,帶了一捆新鮮的十斤九州產大蔥。

看他吃的香,俞東池也吃了不少。

最初的咀嚼聲過去後,俞東池難得好心情的分享了一個情報。

他說:「那水手,大概說的是惠善會。」

「惠善會?」

「對,一個灰色的打著慈善旗號,遊走在貧窮國家,做奇怪事情的一個不被宗教組織承認的奇異組織,事實上這個組織的歷史很長了,從可以證明的歷史檔案當中顯示,最早的有關惠善會的記錄,來自於一千五百年前。」

俞東池說到這裡,就提起手邊的敲花銀壺,準備幫江鴿子加第三份豆漿。

江鴿子伸出手阻擋:「不,不,足夠了,它們已經到這裡了。」

他就像個樸素的年輕人一般,將手比劃到自己脖子以下的位置。

俞東池看著他這樣,便輕笑起來,覺著可愛極了。

看看自己面前空了餐盤,想起油餅的數量,雖然那種油餅並不大,江鴿子此刻難免生出一種吃了一打油餅的惱羞感。

他尷尬的將臉扭到一邊,當看到江吃飯正在左右開工,吃著第三打就誇張的喊到:「啊,你真的是個女孩兒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吃!」

看那,這個人比我吃的多得多了。

他們對於江吃飯的教育是失敗的,雖然江吃飯每天都在學習,然而她依舊吃相難看。

她聞言討好的笑著,仰臉挨個送笑容,為了嘴巴里的食物,她可以討好一切,哪怕對方是一頭豬。

看她這幅傻樣子,江鴿子第一千次放棄了扶持她做女王的念頭。

這個國家已經足夠可憐了,不能再把它往更加深的地獄推了。

可是,如果不是江吃飯,又把誰放到這裡呢?

江鴿子推開俞東池送過來的餐巾,他拿起自己的擦嘴,一邊擦一邊站起來,他開啟窗簾看向車外,甚至他還將左近的可推開的防蚊窗,將外面飽餐了水源與綠草的新鮮空氣放入車內,還美美的呼吸了一下。

不管從前的佛偈艾利是如何,如今這樣高質量的空氣,卻是他的恩賜。

恩賜?

對,由於做了太多的事,最近江鴿子的內心總會延伸出很多的,於高空俯視世界的知覺。

這種知覺冷靜平常,不悲不喜,接近神祗,而他又沒有發現自己這樣的轉變。

俞東池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也放下手裡的食物,冷靜的清潔手指,然後站起來走到江鴿子身後,伸出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道:「我不喜歡您這樣。」

「這樣?」

「對,您這樣打量世界會令我惶恐。」

「哦,好吧。」

大概這也是一種另類的狗糧行為了,毛尖先生他們紛紛放下手裡的餐具,有些小鬧心的紛紛站起來,準備離開這裡。

江吃飯左右看看,看到大量的剩餘之後,小姑娘興奮的發出一聲歡呼,她伸開手臂,也不管身上是不是穿著潔白的,有著荷葉邊的絲綢製成的白襯衣。

而隨著一陣叮噹脆響之後,當江鴿子他們回頭,就看到那個金髮姑娘,將自己的腦袋以及前胸徹底的埋到了油餅當中去。

「大地母神啊!!」

廚師長驚叫的沖了過去,他一邊喊,一邊猶如老媽子一般的抱怨起來:「我早就說過了!請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們沒有幾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