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不是環海隔絕,那個年代科技不到位,最重要的一點,李籍道他短命。

按照李籍道的性格,他不早死的話,這個星球大概早晚會被他統一,並且只能有一個叫九州的國家存在。

而在八百多年九州發展史裡,九州為了保持自己的國際話語權,一直將重點致力於科技發展,從而忽略了其它部分。

在世界藝術聖地馮肯島《永動的蓋爾》的雕塑上,代表九州的小星星,那叫個黯淡無光。

隨著近代世界各地時局穩定,各國都在飛速發展,藝術以及體育賽事也如同地球一般,成為代表國家力量,炫耀國力的重要體現方式。

也因為此,九州的藝術不靈光,就成為除東大陸人的一塊心病。

他們倒是能造出無數樂山大佛那樣的大大作品,然後呢?

其實就沒有然後了!

就像地球華夏的足球踢不出去,大家習慣了懶得罵一般,越不成那是越重視,最後重視到全民都有些賤骨頭了。

全民如今都盯著藝術發展,期盼藝術聖地的博物館,可以多收幾件九州的作品。

然而,九州藝術就是家裡吹得各種玄幻,出去它就是玩不轉。

九州的藝術,就是在這樣的土壤發育出來的,也因此,它的藝術跟地球東大陸藝術絕不相同。

它們甚至大多數都屬,張揚灑脫,飄逸大氣類,在細節表現方面,就總有些不精緻,並且內涵意境表現方面,也不如苦難深重的南大陸與西大陸藝術。

既然作品上不去,老子就做最大的藝術贊助商,好歹你們也得給個安慰獎吧?

不給九州國面子,那麼下屆藝術大會,贊助金就不要想了!

恩,九州的藝術環境大概就是這樣的,他們是舉世聞名的藝術冤大頭。

不!賤骨頭!

並且,他們多年來致力於撩貓逗狗,建國之後,依舊專注於隨時準備撩貓逗狗,因此忘記本土藝術發展可想而知。

也因此,當江鴿子看到俞東池帶著那些藝術家,他們幾乎就是用龜速,在一步一挪的觀賞,等到他們不再大喘氣了,他又聽到這些人,開始用他聽不懂的一些名詞兒,複雜化他門口的擺設?

沒錯,江鴿子就認為門口是不重要的擺設。

我去,我竟然這麼了不起麼,我做出的東西竟然是這麼講究的麼?

什麼,遠借,近借,實借,虛借,仰借,俯借……是麼?有這麼多說法?我咋不知道呢?

還有什麼框景,透景,藏景……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造景,大多數是屬於綴景類。

簡而言之,就是用作點綴的風景。

於是他在心裡讚嘆,啊!地球媽媽,您的孩子出息了,到了外星,我就是藝術家了呢!

其實,他還真沒這幫人說的那般複雜。

看到他們這樣欣賞?他想,那自己這個藝術資歷算是成事了?

正胡思亂想當中。

有位跟在俞東池身後的藝術家到底沒忍住,她就高聲對江鴿子問到:「這位先生?能請教入口這處造景,是出自那位園林藝術家之手?」

哎?這,這就藝術家了?

這也太快了,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江鴿子小小的愣了一下,然後他笑眯眯的指指自己的臉。

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可不就是我這位藝術家之手。

你們這群外星土包子!

當下,原本還在紛紛小聲議論,或靜或動,希從更深的層次去研究,解釋這入口處精緻小景的眾藝術家們,都齊齊的閉了嘴,一個個的面露驚訝看著江鴿子。

而這位女士,就用更加難以置信的又問了一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