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彤臉上被打得不能見人,只能請了好幾天的假養傷。

她用頭巾帽子把自己的臉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群護士,“都怪你們!誰讓你們去許知真面前嚼舌根的?!”

“這件事你們都當作沒看到,要是被我知道誰傳出去了,我要你們好看!”

鄭彤放完狠話後就噠噠噠地趕緊走了,頂著豬頭臉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那群護士們抱作一團,也紛紛鬆了口氣,鄭彤被打的事她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不是因為害怕鄭彤,而是因為害怕潘寶珠。

原來潘寶珠對她們語言上的威脅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她們真的再也不敢亂說話了,看到鄭彤那豬頭臉晚上回去都得做噩夢。

鄭彤在宿舍沒人照料她,不方便養傷,所以只能帶著傷回到了姐姐家裡。

她姐鄭潔看到妹妹這麼狼狽悽慘地跑回家,頓時怒上心頭,“你怎麼搞成這樣了?是哪個王八羔子敢打你!?我去找他去!”

鄭彤看姐姐一臉怒氣地站起身,生怕她又出去鬧得人盡皆知,趕緊拉住了她。

“姐,姐!你別去,我沒事兒。”

“這還叫沒事兒?臉以後破相了可怎麼辦?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鄭潔倒也不是多疼愛這個妹妹,主要還是因為她自從嫁給了馬勝利當了團長夫人後,就沒有吃過什麼虧,走到哪兒別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

在這個家屬院裡,最大的官也不過就是團長,再厲害的都住在另一頭的家屬院裡,所以她也算是排得上號。

再加上她性格潑辣,一般人確實不敢惹她。

鄭彤這個實習醫生的身份還是她求馬勝利幫她弄到的,這傷了鄭彤不就等於是打了她的臉嗎?

而且鄭彤別的不說,小臉長得清秀可人,她還指望她找個高官嫁了,以後有能力幫襯幫襯自己呢!

“姐我真的沒事,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養兩天就好了。”

鄭彤苦口婆心地把鄭潔勸了下來。

她不敢把事情的原委告訴鄭潔,因為她就是從姐夫馬勝利嘴裡聽說許知真被綁架的事兒。

那會兒馬勝利不知道她在家,提了幾嘴什麼加強安防的事,全部都被她聽見了。

要是潘寶珠真的去舉報她,那馬勝利也得跟著受處分,她心裡也惴惴不安,既不敢去告潘寶珠打人的狀,又不敢告訴姐姐事情真相。

鄭潔看她臉色那麼堅定地說是自己摔的,也是將信將疑,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

“你說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能走路摔了呢,真是能耐了你。”

鄭彤看把姐姐忽悠過去了,緊繃的心情放鬆了下來,這兩天終於能好好養傷了。

另一邊的潘寶珠,說要去舉報不是開玩笑的,她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水果營養品,準備把許知真送回了家,馬上就去寫舉報信。

許知真的燒早就退了,就是還有些咳嗽,身體乏力。

潘寶珠遷就她的身體,陪著她慢悠悠地走回家屬院。

兩人剛走進家屬院的門,還沒到家呢,就看到迎面匆匆走來的周懷山。

他高大的身軀看起來有些疲憊,一身風塵僕僕,像是剛趕回來的樣子,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是焦急害怕的。

他大跨步地往前走著,在看到許知真的那一刻猛然頓住腳步,許知真看到他也有些愣神,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相視了幾秒鐘。

然後就見周懷山突然跑了起來,幾個健步衝到了許知真面前,用力地把人擁進懷裡。

周懷山此刻的心跳異常急促,他剛一回來就聽見劉大嫂說真真生病住院了。

聽到這個訊息時,他的心臟都停跳了半拍,現在看見許知真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