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許知真才注意到原主在這個時代是多麼的富有,箱子裡一大疊的票據,有糧票、肉票、布票、紅糖票……還有一疊的大團結,看得出來家裡人很寵愛她。

想到這裡,她突然感覺到心臟一陣陣刺痛,她捂住胸口一隻手撐在床上,她的身體向來很好,原主也沒有心臟病,怎麼會這樣呢。

疼痛持續了一分鐘左右就消失了,許知真實在想不明白,最後只能把原因歸結於還不適應原主身體上。

她嘆了口氣,有些憂愁,她從小父母雙亡,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相處。

原主的外公是某軍區的師長,外婆是軍區醫院副院長,如今都已經退休。

母親也是s市醫院的主任醫師,父親則在研究院工作,還有一個哥哥在部隊裡。

一家子的高知分子,自然是首當其衝要遭殃的,但好在有外公的關係在,最後一家人平安無事。

可是半年前父親被人匿名舉報有海外關係,不到三天,父母立刻被送到了邊境支援,原主則是在外公的安排下下鄉了,哥哥在部隊倒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不過現在輕易也見不到他們,這才1975年秋天,恢復高考都還要兩年呢。

許知真心裡有了底,再加上太累了,第一夜在陌生的環境中她居然安然入睡了。

第二日清晨,許知真很早就醒了,這個年代就這點好,大家早睡早起再也不熬夜了。

這時知青院靜悄悄的,其餘人早就去上工了,大隊長看她傷了腳,特意給她兩天假,反正她上工也掙不了幾個工分,那些後生們還老偷懶瞅她。

許知真閃身進空間,簡單洗漱一下,吃了個早餐,新鮮的小籠包配豆漿。

她還驚喜地發現昨晚吃掉的牛排和牛奶又重新出現在了冰箱裡,和昨天一模一樣,這些食物是可再生的!

許知真再次感謝爺爺在天之靈保佑!

吃過飯後,她從衣櫃裡拿出了一條嫩黃色的連衣裙穿上,幸好她的衣服都是私人訂製的,只在不起眼的地方繡上了她的名字縮寫,不會太突兀。

因為腳還腫著,就穿了一雙某大牌的平底白色拖鞋,當然她也把標誌摘除了。

頭髮隨意綁了個辮子垂在肩頭,髮尾別了個小小的兔子鑽石髮卡,又戴了一頂沒有裝飾的遮陽帽,整個人顯得靈動又可愛。

她在原主的箱子裡挑了一些糖果餅乾和一罐子麥乳精,好像麥乳精在這個時候是特別好的營養品,準備帶去給昨天的兵哥哥當謝禮。

她不知道那個兵哥哥家在哪兒,於是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到了大隊長家,她記得昨天聽兵哥哥喊大隊長大伯。

在大隊長家門口碰到了他的小孫女麥芽和幾個娃娃捉螞蟻。

“真真姐姐,你咋來了?”小麥芽今年五歲,長得白胖機靈,特別喜歡知青院的仙女姐姐,天天唸叨著以後要和她一樣漂亮。

許知真拿出了幾顆大白兔給她,“小麥芽,你知道你們家穿軍裝的哥哥住哪兒嗎?”

小麥芽拿著糖果,小臉紅撲撲的,“姐姐你是說懷山叔吧,我知道!我帶你去他家。”

她神氣地挺著小肚子,牽起許知真的手,在一眾娃娃羨慕的目光中離開了。

許知真一路上聽小麥芽說了很多關於兵哥哥的事。

原來他叫周懷山,父親是烈士,從小無父無母被大隊長這個大伯帶大,十五歲就去參軍,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還沒物件。

小麥芽一邊學著爺爺那樣搖頭,一邊嘆氣,“哎,真不讓人省心!”

許知真被她人小鬼大的模樣逗得笑出聲。

兩人來到了大隊長家後面不遠的一處青磚大瓦房。

“真真姐姐,這就是懷山叔的家啦,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