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時,還有另一個問題浮現在了青山的心頭。

為何淺蘇會提前知道他能用山河之力?

上次與淺蘇地相見,他只是擁有花城的山河福澤,花城的山河福澤無法在妖魔海用。

而淺蘇給這些陣師的傳令是:用山河之力的少年!

也就是淺蘇提前知道他會擁有妖魔海的山河福澤?

青山心緒愈發的雜亂了起來。

當然這只是青山的疑惑,或許是淺蘇擁有檢查天下之能,遠在靈都便早早的看到了。

青山回過神,飛身下了城樓。

對著那群年紀比他要大的前輩們扶手道:“眼下還望前輩們,能夠攜手巡司一同守住邊關。”

陣師一眾連連點頭。

“遵命。”

見青山沒有其他話語,這行人便又退了下去。

如今護關大陣被青山以山河之力修補完備,他們便更容易主持這護關大陣了。

城樓之上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也下了城樓。

四人看向了關外。

“敵軍退了......”紅雁皺起了眉頭。

關外無數敵軍似乎見護關大陣恢復,竟然果斷的鳴金收兵了。

妖魔海外忽然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一位位守軍從無邊的壓迫之中得以喘息,紛紛回頭看向了城上的那一襲雲杉少年。

“我見過那少年,是送靈堂的掌櫃。”

一個守軍嘶啞的開口。

“送靈堂的掌櫃......是來送我們的嗎?”有守軍聞言自言自語。

還有人搖頭道:“或許他亦不想送我們......”

護關大陣之內的守軍一一回到了城牆之上。

而城牆之上的那四位少年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那兩尊無面鬼還未出手。”蘇木憂心忡忡。

苑晚點頭:“對。”

紅雁開口道:“先休養吧,我預料用不了多久,便會有真正的大戰。”

青山一言不發,只是看著關外遠處的那兩尊無面鬼。

其中一尊無面鬼有著與他同源的山河福澤,已經不能說是山河福澤了,那一半的山河福澤成了與福澤相悖的靈淵之力。

那尊無面鬼似也在看著他。

巨大的面龐之中,再無屬於山靈的靈識,有的只是混沌一片吞噬意識。

兩道目光隔空相對。

卻不再是衣角之上凝字中的紙短意長。

青山眸中閃著複雜,張了張嘴低語呢喃了一聲:“昨夜聽風不識酒,來年共敬半壺休。”

“杯盞不盈麴酒。多酬,多愁。”

他有預感,那無面鬼將對他發起一場巨大的殺機。

因為要他身上的另一半福澤。

紅雁扭頭看著青山的側臉,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既然我們四人有緣一同鎮守邊關,不如一起喝一杯?”

蘇木也笑道:“笑著守一日,哭著守一日,都是一日。”

“不如一同笑著應敵?”

苑晚點頭:“對。”

青山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三人,仔細的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明日會如何,與今日何干?

“好。”

蘇木大喜:“我去買酒!”

只是粟蘇木扭頭剛走出了幾步,又返了回來,撓著頭鬱悶道:“我忘了,已經讓城裡的百姓撤離了。”

“無處買酒了。”

紅雁一怔,嘆了口氣,只覺得有些遺憾。

一個守將這時跑到了紅雁的面前,對著紅雁作揖。

紅雁問道:“如何?”

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