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方才微微鬆開,卻未有離去之意,“對了,蘭哥人呢!怎麼進院都未見那孩子?”

“蘭兒被送去代文太爺那邊,那孩子聰明和珠····。”李紈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不禁雙眸看向那邊案臺。

賈琮順著美婦目光,就見那靜靜擺放著一塊牌位,正是那死去的賈珠,“紈嫂子,是不是想珠大哥了?”

“哎!”李紈嘆了口氣,旋即輕聲啟唇,“蘭兒和他去世的父親一樣聰穎,早早看見字就喜歡的緊。琮兄弟,嫂子和你商量一件事可好?”

“紈嫂子你但說無妨,我們又不是什麼外人。”說完,為了表達此意,手還掂了掂重物。

“呼····。”李紈長長撥出一口香氣,似是下定某種決定,“琮兄弟,你回去當你的琮三爺,我繼續安心當我珠大奶奶可好?”

賈琮微微愣神,手中動作也是一滯,著實沒想到會說出這些。

或許是舊時代的婦女貞潔在作祟,亦或者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去世的賈珠。

方才悻悻說道:“嫂子莫非是覺得弟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還是覺得我很好耍?”

李紈眉心微蹙,秋水雙眸泛起層層漣漪,“並非如此,並非如此,嫂子豈敢戲弄琮兄弟。

只是……只是一直覺得愧對你已逝的珠大哥,還有蘭兒,我不願待他日後成年遭人非議,言他有個失節之母。”

“嫂子你還這般年輕,難道真就打算為了一個死人,守那莫須有的活寡嗎?”

李紈看著鏡中的自己,直至雙眸瞳孔漸漸失焦,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琮兄弟還有大好前途,何必為了我這殘花敗柳之姿,耗費韶華······!”

賈琮面帶不喜,伸手輕輕掩住美婦朱唇,“我不允許嫂子這般作踐自己,你亦只是個女人,還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

如若珠大哥還在世,也希望你活的自在些,莫要被這些世俗口舌影響。

至於蘭哥,我們之事以後藏著些外人,應該也不會引起懷疑。”

李紈似有話欲言,遂抬起玉手將那掩唇之手挪開,輕聲道:“琮兄弟,此事如何能瞞得住外人?

只消一日稍不留意,為外人所見,恐便會傳的眾人皆知。”

賈琮嘴角微揚,手指卻在美婦唇邊遊走,“不如在此院下面挖個暗道,到時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嫂子覺得如何?”

李紈面色凝重,嘴唇輕啟,輕搖其首道:“此舉萬萬不可,你怎知會挖到我這裡。若是不慎挖到鳳妹妹院中,定然會將你捉拿交與璉二爺發落。”

賈琮心中暗自思忖,‘如今那瘋女人無時無刻不想著將暗道通向她的院子,若是被她知曉,定然會欣喜若狂,又怎會將自己拘禁。’

這些話自然不會吐露,而是情真意切道:“在被抓和見不到喜愛之人中間選擇,我情願被抓,哪怕浸個豬籠又何妨。”

李紈聞此,立即將身子迴轉,連那作惡大手也不知何時滑落。

“琮兄弟,你切莫做糊塗事啊!

大不了你下次來時注意些,想必外人應該顧不上我這孤兒寡母···。”

賈琮並未應話,反而緩身貼近美婦,噙住那水潤雙唇,二人漸漸糾纏到榻上。

春蠶剝繭見真容,嬌羞掩面誰人採。

直至半個時辰,方才意興闌珊出了李紈小院。

雖說始終未點破最後一道窗戶紙,但也體會了一番,在瘋女人那邊體會不到的快樂。

並未返回小院,而是直接出了賈府,來到了當初馬道婆銷贓之所。

旋即踩踏著青磚牆,翻身進入院中。

自然是已知馬道婆不在此處,至於此番前來的目的,無非是來探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