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貼補一番。”

襲人手中梳子頓在髮梢,身子也是滑落蹲坐在地,發出那痛苦的悲鳴嗚咽。

淡淡粉唇中,也在不停重複兩句言語:“都是···襲人之過,都是···襲人之過。”

賈琮佯裝茫然,將頭上的梳子取下,輕柔給少女梳著辮子,“你哭什麼,想家就回去唄,反正你父母離的又不遠。

如若是別的丫鬟如此,少爺定不會應承,畢竟她們一個個家住的那般遠。”

襲人此刻不敢看賈琮一眼,將雙眸捂住,邊哼哧邊說著:“不是的!不是的!少爺您怪襲人吧!

先前周姐姐讓我把少爺青絲梳下,然後交予她,她答應讓我重新回到二爺院裡。”

賈琮雙眸微凝,手中為少女梳辮子的動作,亦是一頓,然而這一切皆為偽裝。

“襲人姐姐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懂,周瑞家的為何要我頭髮,難不成要給寶二哥製作一頂假髻?”

襲人忙不迭吸吸鼻子,將手從淚眼拿下,吭哧道:“不是的,聽說她準備將您頭髮,交給一位道婆,據說是為了暗害於您。”

賈琮沉聲道:“你現在跟我說了是何意,是不準備回寶二哥院裡了嗎?”

“襲人的主子只有一人,那便是賈府琮三爺,沒有第二個主子。”

賈琮不禁冷哼一聲,手中的梳子也拍在案臺,“既然如此,少爺想讓你去辦一件事以明真心,不知襲人姐姐會不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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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孫兒今年讀書買墨已無餘錢可用,所奉之禮,還望老祖宗莫要怪罪。”

賈母滿臉和藹,眼角皺紋微微舒展,“琮哥兒送啥,老婆子都歡喜的緊,去歲那人參也著實太貴重了些。

對了!琮哥兒也快到院試了,如若缺點什麼,可以跟老婆子提。

我賈府向來對讀書之人頗為敬重,哪怕只是個旁系子弟,都是相同待之。”

賈琮又哪裡聽不出潛臺詞,無非不就是讀點書有啥了不起的。

如若想,分分鐘就可以從旁支中,扶持出另一位讀書人。

並未搭腔,反而給其找點不痛快,道:“咦!二太太人呢!難道讀個經,還能比老祖宗生辰更為重要。”

賈母顯然上鉤,畢竟也有月餘未見到老二家的了。

“鴛鴦,速去老二家院中將人請來,經書可待閒暇之時再念。

今日府中諸多老親前來,二太太身為府中之人,豈能如此避而不見!”

鴛鴦微微頷首,旋即帶著香風,從少年身側徐步閃過。

約摸兩刻鐘,鴛鴦便疾步回返,俯身在賈母耳邊碎碎念。

賈琮也知道從一而終,怎麼能不去給王夫人眉毛上,添一把柴,澆點油呢。

“鴛鴦姐姐,難道你親自去請,都沒將二太太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