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姐姐再回去伺候寶二哥著實不妥。不如將她留在我院,孫兒正好也缺個研墨的。”

賈母微微皺眉,面露不解:“琮哥兒此舉,莫非是準備將此婢收當通房丫鬟?”

賈琮面露羞臊,不自覺摸了摸後腦勺:“果然瞞不住老祖宗,院裡那些丫鬟年歲太小,難有不便。”

“那怎麼行,襲人是我的丫鬟,怎麼能當琮三弟通房?”

賈母並未管寶玉之言,而是閉上蒼老雙眸想著其中得失。

這丫鬟不出府當然有好處,起碼不用擔心在外嚼口舌。

到時再吹點枕邊風,念著一點寶玉之好,想必會幫扶一二···············。

賈母雙眸也隨之睜開,似是下定最終決定:“寶玉休得再言,想必襲人在你琮三弟院中,應該也是個好去所。”

看出寶玉還欲出言反駁,只好對著那群小廝吩咐道:“你們在這作甚,還不帶你們二爺回去。”

小廝看賈母下了最終通牒,亦只好架著寶玉回返院子。

“琮哥兒,人我老婆子便交給你了,你好生待她。

那三十兩我也並不會失言,待會便讓鴛鴦送你院子。”

賈琮神色恭敬,微微點頭:“多謝老祖宗體恤,想來有此美婢伺候,孫兒學業應該也會更進一步。”

“如此便好,莫要辜負我老婆子一番苦心。”賈母說完,也不待回應,便看向身邊的王熙鳳和鴛鴦:“鳳丫頭,辛苦你扶我老婆子回去。”

王熙鳳雖說捨不得走,但又怎敢駁了賈母所言。

隨著人徹底走遠,賈琮將雙眸瞥向身後少女。

天氣似是為了配合氣氛,竟然下起秋雨,烏雲亦將暖陽遮住。

襲人顯然已經心死,順著秋雨將淚水帶出,融入磚縫泥土中。

卻覺得空中的雨似有停滯,只好抬眸向上瞥了一眼。

就見一位少年將手掌攤開,擋在自己頭上,不讓雨有一絲作惡機會。

襲人只好倉促出言道:“婢子不值當琮三爺如此。”

賈琮微微抬眸,調笑道:“值不值當我心中自有計較,但我院中可不興喊琮三爺,你喚我少爺便是。”

“還有你為何一臉不樂,與少爺講講可好?”

襲人輕咬下唇,將臉頰淚水擦了擦:“琮···少···爺真愛說笑,任誰如此,應該亦不會高興吧!”

賈琮凝視著那唇角掛著的一根秀髮,只得抬手捋了捋:“若換作是我,想必會感到欣喜。畢竟認清了一個人,一個自己曾掏心掏肺對待之人。如此,我又有何理由不樂呢!”

“認清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