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聞此稱呼,並無過多反應。

畢竟每次行事之時,那些粗俗之語便源源不絕,想來應是這男人的獨特癖好罷了。

看著還在賣力忙活的鳳辣子,賈琮也不禁微微頷首,“估計你從薛姨媽那裡套不出什麼實情,所以別抱太多指望。”

王熙鳳狠瞪了一眼搖椅上的男人,言道:“你直接跟我說不行嗎,為何非要我一次次撞南牆?”

“呵!”賈琮冷笑一聲,旋即輕聲啟唇:“什麼事都瞭如指掌,或許太無聊了些。

我只是想給你找點事情做,免得你天天惦記那些破銀兩。”

王熙鳳此時,只想稍稍施加手中之力,讓其知曉自己的厲害。

但又想到自己銀子在其手中,亦不敢肆意妄為。

“嫂子你也別急,你不是讓平兒在接近彩霞,或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呢!”

打一棍再給一個甜棗這事,可太輕車熟路。

王熙鳳丹唇微揚,連三角眼也閃爍著光芒,言道:“琮兄弟,依你之見,彩霞是否已然洞悉所發生之事?”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只是我的猜測,或許都知道,亦或者都不知道呢!”言罷,便將朗星雙眸閉上,靜靜享受著片刻小憩。

“琮兄弟,你怎麼淨給嫂子打啞···。”

王熙鳳言到此處,頓了須臾,因為聽見那輕若蚊蠅的鼾聲。

手也僵在原處,不知該抽手離開,還是繼續剛剛動作。

“怎麼不動了,快繼續。”打鼾的少年,卻不耐煩的出言提醒道。

王熙鳳剛想回嘴幾句,但又見那少年睡著,只能將話憋進心裡。

“鳳丫頭,你手怎麼了?”一位中氣十足的老嫗,出言關懷道。

“回老太太,剛剛沒注意手有些抽筋了,不礙事的。”說完,還在老嫗視野盲區,瞥了一眼那端坐喝茶的死男人。

“你這丫頭,怎麼這般不讓人省心?”賈母一邊揉搓著王熙鳳手臂,一邊將頭回轉看向身旁的道士,“道長,觀內可有跌打藥酒,實乃老身這孫媳之過,給道長添麻煩了。”

張道士垂首,輕聲恭敬言道:“老太太言重,定是觀內風水衝撞,才致使這位奶奶受傷。

貧道這就去將藥酒取來,只是有一言貧道事先言明,省的惹這位奶奶不悅。

那就是這藥自然比不得外面賣的,然其藥效尚可,我觀內眾人若有磕碰,皆以此藥塗抹。”

畢竟一座道觀,總要有個能說會道的,否則怎麼讓人心甘情願奉上香火。

顯然便是此人,說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一點瑕疵。

賈母聞聽此言,誠然頗為受用,“道長客氣,都是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未幾,張道長便將一隻瓷瓶取來,垂首向前遞出。

王熙鳳並未言語,僅是凝視平兒一眼,示意她收下。

繼而穩步前行,徐步退出神殿,朝寮房走去塗抹藥酒。

恰在此時,賈琮卻覺得有人緩步朝自己靠近,只好放下茶盞抬眸瞥了眼。

“小爺,不知可有婚配?”

賈琮不禁將墨眉蹙起,想著這牛鼻老道何意。

須臾便想明其中關節,估計錯將自己認成寶玉。

只好輕聲言道:“道長您應該找錯人了,我只是一位庶子,配不上您給我說媒。”

張道長老臉一紅,還好剛剛只是輕聲問詢,並未鬧的人盡皆知。

只得面帶歉意,辯白道:“是貧道老眼昏花,錯將你認成寶二爺,著實對不住。”

看這道士在此妄言,不禁暗自偷笑,“道長您跟我說說哪家姑娘,我給你將寶二哥指出來可好?”

書中並未點名是哪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