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從來都是以孝為先,出了多少惡父惡母,郭巨埋兒奉目,易牙殺子媚君,但是就算有著如此事情發生,那些個人如今見了樂珠同親生母親要賬,不少人都開始了指指點點。

“這女娃,她一進村就不得安寧,現在還要同母親要錢!”

“是啊是啊,百善孝為先,不知道是在皇城中被髒了心啊!”

他們討論的聲音自然是大的,唯恐天下不亂,樂珠聽著這刺耳的話,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繼續同王氏說:“母親,你看,你還要賴著我嗎?”

諶景疏知道樂珠想要自己來解決,他也沒有出言出手,他只是站在樂珠旁邊,給她幾分底氣,這村中有心之人太多,若只是樂珠一人,這些人必定更加狂妄。

王氏指著她你你你的,而後氣的扭頭對那些討債人道:“我家這女兒美貌,你們把她送去點香閣,一年就賺回來了,她不要我,那她隨便你們處置。”

周遭一下子鴉雀無聲,樂珠知道王氏蠻不講理,可是她說的這句話著實讓樂珠張大了嘴。

點香閣是什麼地方,皇城最大的青樓楚館,王氏能說出這種話已經是極為令人不齒的了,樂珠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莫要再來尋事,可是王氏的語氣以及那三人忽閃不定的目光,樂珠忽然覺得心臟一陣抽痛。

“王氏,你他媽當我死了?”

諶景疏語氣讓人寒顫,他許久沒有如此過了,他三兩步上前,一把扼住王氏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他平日裡俊美的臉上帶著惡意,像是阿鼻地獄中的惡鬼一般,王氏抱著他的臂膀啊啊的叫著,眼睛往外翻。

“諶景疏,不要這樣,我沒事的。”

兩隻柔軟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溫和而讓人平靜。

誰都知道五年前這位來到村子裡的獵戶是多麼讓人恐懼,剛來清水村時,也不同村民說什麼話,大家便都以為是個老實怕事的人,村子裡一些個潑皮無賴見蘇媽媽衣著打扮不像村子裡的人時就趁諶景疏去打獵時跑到了他的屋子中找到蘇媽媽索要財物,蘇媽媽給了,可是那些人見蘇媽媽平靜的模樣認為她還有家底,就動起手來,把蘇媽媽給打傷了。

在家中搜尋一番後,也沒尋到什麼財物,就綁著蘇媽媽等諶景疏回來脅迫他。

後來,到了子時那些潑皮都沒有回家,村裡人就打著火把去找,還沒走到村口,諶景疏用著條粗麻繩拖著五個人的頭顱走到村口,死水一般平靜無波的眼中盡是看死物一般的無情。

當時那些潑皮的家裡人就要衝上來找諶景疏償命,諶景疏只說了一句話,便讓他們嚇得跪地痛哭。

“若是再來我家中索要財物,連腦袋都不會留給你們。”

之後不久,一個去後山採藥的男人,才發現了那些潑皮的屍體,已經被野狗野狼啃食的只剩一些骨頭和碎衣了。

自此,也沒有人敢對諶景疏和蘇媽媽做什麼了,就連去官府報案的也沒有,因為按照律法,欺辱婦孺,奪人財物,確實當斬。

現在差點紅了眼的諶景疏卻在樂珠的安撫下慢慢鬆開了手,樂珠拉著他,見他手上青筋暴起,就知道心情有多糟糕。

他低頭,看著樂珠,道:“她如此說你。”

又看了看那三個人,他們被諶景疏嚇的退了一步,可是依舊沒有逃,樂珠握著他的手,讓他放鬆,語氣溫和:“不值得,我們走吧,不然攤子都叫人佔完了,晚飯都吃不成啦。”

“好。”

那三人見樂珠他們要走,忙道:“這王氏欠我們的債務,你們總得還?”

“那自然由在下來給吧。”

一陣馬車的踏蹄之聲傳來,眾人朝那兒看去,華貴的馬車簾子後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趴在地上的王氏一下子打了個激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