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沒有任何人搗亂之後,樂珠才安安心心的把自己繡好的東西再次檢查了一遍放到了木箱之中,最近山裡有些花都開了,樂珠打算再跟著諶景疏跑去山裡面摘些花曬乾做些香料,做幾個香囊,再一起拿去鎮上販賣或者說跟著諶景疏一起去隔壁城中。

要不是諶景疏提起來,樂珠都要忘了,其實後山那裡還被諶景疏,用竹竿圍了一塊兒地,那裡邊是養些雞呀,豬啊之類的。

後山的路沒有下山的路好走,諶景疏便劈了一根竹竿拿在手上,尾端那裡叫樂珠牽著,以防她掉下去,由於來後山的次數並不多,所以地上都長著些雜草野花之類的,不是很好走,可樂珠倒是感覺很新奇,因為這些諶景疏口中所說的野草野花,也是她做香囊所需要的香料,比如說香茅,佩蘭,以及丁香這些較為常見的香料,樂珠在腰間綁了一個用竹條編的小籃子,裡頭就專門用來放採摘的新鮮香料。

“看來你還挺喜歡這些玩意兒的。”

諶景疏走在前頭,左手握著竹竿,右手拿著一個鐮刀,劈著前面阻礙走路的雜草,輕輕道。

在後頭拔的不亦樂乎的樂珠,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笑眯眯的:“做這些事真的很有意思啊,以往我就喜歡在自己的小園子裡種些花花草草,看著它們破殼發芽長葉到最後開出花兒來,我當時那種苦悶的心情就一下子煙消雲散啦。”

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喜歡花花草草。諶景疏繼續往前走著,剛在她屁股後面的越多條著著周圍的環境,不禁暗暗開心,這處地方充滿了神奇與未知,她以前一直嚮往著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到底是什麼樣子如今看到了這地方也算是了了自己的願望吧。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就這麼腦子裡冒出來這句詩詞,樂珠喃喃地念了出來。

真是個奇怪的小丫頭,別的姑娘在她這個年紀不是想的曲水流觴就是羅扇撲蝶,她倒是奇怪,喜歡種地種花,像個小老太太一樣,不知道成為小老太太以後的她,是否也是這樣的模樣。

“我看見你笑了!”

二人到達後山的圈養處,樂珠鬆開棍子,跳到了諶景疏面前,他側著腦袋不讓樂珠看,“你看錯了。”

“明明就有……笑起來挺好看的,就是不樂意笑,笑一笑十年少。”

樂珠嘟囔著,見諶景疏默默的看向了她才閉了嘴。

這處圈養之地著實選的好,三面環林,林字被諶景疏劈了幾米外,剩下的地就用來種些紅薯玉米蘿蔔之類的,但是品相都不是很好,所以這些專門用來給豬和雞鴨餵養,上次殺了最後一頭豬,沒過多久,諶景疏又跑到鎮上抱了兩隻小豬崽子回來。

樂珠趴在欄杆上,看著吃的正盡興的小豬崽子,目不轉睛,其實這是她十五年以來,第一次看著活著的豬,小小的,粉粉的。

樂珠叫了它們幾聲,它們卻沒有理她,依舊把小腦袋埋在豬食槽裡面吭哧吭哧地吃著,樂珠覺得沒趣,又跑到另一個柵欄那兒,那裡是一堆雞,大約有十來只的模樣,這裡的味道可讓樂珠有點難受,她捂著鼻子,看著腳邊突然圍過來一群小雞仔,小翅膀上黃色的絨毛撲哧撲哧的。

“長大以後翅膀就更好吃了。”

樂珠想著紅燒雞翅了,諶景疏,正在旁邊拿著一些木料修復著被小豬們撞歪的柵欄,又跑去旁邊地裡割了些萵筍葉子和蘿蔔,切了切丟到了雞圈裡面。

“樂珠,取點水。”

“誒!好!”

月珠便拿著葫蘆瓢跑到那山泉處,接了一瓢水走到諶景疏面前,諶景疏的袖子是擼起來,露出來壯碩的肌肉,他的膚色並不像那些做慣了農事的人們一樣黝黑,相反而是白白淨淨的,可是可以從他的手看出來,他是個極為勤快的人,手指上都長著薄薄的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