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留著許多傷口。

“你這些傷怎麼我不知道,冷水洗會不會疼……”

莫名其妙的,樂珠心中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漲漲的,帶著酸楚,諶景疏好像遇到什麼事都不願意說出來。

“小傷,割草弄的,不疼,澆吧。”

諶景疏鬆了語氣,見小丫頭癟著嘴,倒是覺得好笑,指尖上的泥土一下子抹到了她潔白的臉上。

“哎呀!”

樂珠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去擦,氣呼呼的看著他,抗議道:“你做什麼!多大的人了還玩泥巴,邋遢鬼。”

“確實好玩。”

諶景疏揮了揮手,樂珠不情不願的又接了一瓢水給他洗手,涓涓流水流過他的指尖,沖走泥汙。

“抬頭。”

樂珠剛想去放葫蘆瓢,諶景疏就捏著她的臉,用指尖上殘留的水擦乾淨了她臉上的泥。

諶景疏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旁,她屏住了氣,看著自己這個獵戶夫君。

真的是,長的這麼好看……難道他打的那些獵物都是被他用臉吸引來給捕到的嗎,腦袋裡裝著這麼個奇奇怪怪的想法,她盯著諶景疏的眼睛,漆黑寧靜。

圈裡的事情都忙完後二人就打算回去了,樂珠握著棍子看著他到手上紅腫的小傷口,道:“回去擦擦藥吧。”

“無礙,又不是小姑娘。”

“貓崽受傷了會叫的。”

“……樂珠,我不介意把你丟在這裡。”

“那回去擦藥。”

“……嗯。”

諶景疏對樂珠著實是無可奈何,二十七年來,還從未如此過,要樂珠是他以前手下的新兵,那早就不知道被他訓的暈頭轉向了,現如今倒是被個小丫頭督促著,這感覺……倒也說不上不喜。

懼內。

鬼使神差的腦子中冒出這個詞,諶景疏笑自己想得太多,後頭的樂珠眯著眼看他,心想這諶景疏定是又在想什麼法子來氣她了,輕輕哼了一聲,握緊了竹棍繼續跟著,她怕什麼,她還有蘇媽媽罩著呢。

二人一高一矮的身影在林中穿梭,是如此寧靜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