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剪頭髮了?”

身後傳來一道嬌滴滴的驚呼,陳薇奇臉上溫柔的笑意迅速褪去,面無表情地直起背脊,轉身,對上一張笑盈盈的面容。

是陳心棠,她的父親和初戀情人的女兒,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有事?”

陳心棠彷彿能看見鏡片後冰冷的眼神,不以為意地聳肩,臉上的笑意不減,“我能有什麼事找你,還不是你最近和爹地吵架弄得大家都雞犬不寧。”

她很是熱絡地跟陳薇奇出主意:“你何必賭氣呢,又是搬家又是剪頭髮,折騰自己做什麼?我先申明,我絕對支援你和馳仔在一起,tanya,你態度軟點,跟爹地認個錯,他最疼你,最後肯定會鬆口,你別這麼沉不出氣啊。”

“eily,我宣佈分手了你是不是很著急啊。”陳薇奇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說。

陳心棠臉色一變,“我急什麼…”

“你當然急,你巴不得我因為這樁戀情和爹地鬧翻吧。畢竟……你這麼想撿漏。”

“少血口噴人!你怎麼這麼陰暗啊。爹地要逼著你和莊家聯姻,我心疼你痛失所愛還要和不喜歡的男人過一輩子不行嗎?”

陳薇奇挑眉,把墨鏡勾下來,一雙精緻又含情的眼睛裡露出嘲諷,“好好好,是我陰暗,把你想得太壞。不過呢,莊公子英俊又倜儻,又是莊氏繼承人,全港島的女人都想嫁給他,你怎麼知道我會不喜歡?”

陳心棠怔住,不可置信地看著陳薇奇,一字一頓:“…你居然答應了?”

陳薇奇對她揚了揚咖啡:“你猜。”

陳心棠冷笑,“別把莊家想得太簡單了,莊公子和周霽馳不一樣,他可不是什麼好拿捏的男人,也不見得能容下你和周霽馳。姐姐,我勸你別跳火坑。”

一不小心,陳薇奇手裡的咖啡晃了下,陳心棠尖叫起來,眼睜睜看著咖啡迅速在她昂貴的高定裙上暈開。

“rry,手滑了。”

陳薇奇淡定地從包裡拿出手機,隨手轉了一筆錢過去,“裙子賠你了,免得你找爹地和你老公哭鼻子說我欺負你。”

“走啦,寶寶,你就愛看這種低階的熱鬧。”

陳薇奇溫柔地抱起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狗,轉身上了電梯。

陳心棠不敢在陳北檀的地盤放肆,但髒裙子讓她狼狽極了,來來往往的員工都往她這兒瞟,她恨不得陳薇奇去死。

“你以為你能風光多久,嫁不嫁你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銀色電梯門反射著冷光,在緩緩闔上的那瞬間,透過狹窄的間隙,陳心棠看見陳薇奇對她笑了一下。

這抹笑容令她背脊發涼。

……

陳薇奇牽著小靈緹來到陳北檀辦公的這層,這裡很大,大到能讓她的小狗捉迷藏。不過一出電梯,寶寶就詭異地安靜下來,很嬌嗲地貼著她的腿,彷彿感受到了一種強大而可怕的壓迫氣息。

“寶寶,你有點出息,來過很多次了。小庫哥今天不在這。”陳薇奇只能把它抱在懷裡。

倒也不怪這隻小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