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不經意地撫上自己的手腕。

陳薇奇本來沒有注意到他的手腕,目光順著他的動作瞥過——

“你的手腕!”她爆出驚訝的聲音,“——這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寶寶咬的?邦妮!快去拿碘酒!”

陳薇奇沒有多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拉過來,湊近去看。男人清瘦凌厲的腕節布著數道紅痕,可以說觸目驚心,全部是犬齒留下的咬痕。

隔得很近,她的呼吸若有似無地灑在男人手上,男人手上的香氣又若有似無地縈繞在她的鼻尖。

有一點若有似無的曖昧。

陳薇奇心想還好沒流血,只是擦破一點表皮,“你放心,我的狗狗非常健康,每年都做身體檢查,不用打針的,我平時也會偶爾被它刮傷。”

莊少洲不以為意地嗯了聲,低低道:“沒說不放心。”

店長很快就拿來碘伏和棉籤,陳薇奇直接坐在莊少洲旁邊,拿棉籤沾了少許碘伏,遞過去。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完全沒有一點要幫人塗的念頭。若是其他女孩,早就藉機纏上來了。

莊少洲無奈地笑了笑,並不接,很溫和地說:“我一隻手塗不太好。算了,不用麻煩,拿走吧。”

陳薇奇蹙眉,“這怎麼行。發炎了也很麻煩的。不然……”

她看向白秘書。

白秘書挺胸抬頭,舉起右手:“老闆,我想去上洗手間。”

莊少洲沉下臉,“去就去,還用給我打報告?”

白秘書飛快溜走,順帶把保鏢也帶走,三個牛高馬大的大男人結伴去上洗手間,沒走幾步又返回來把店長叫走,嚷嚷著要選一款價格合適點的項鍊送阿媽。

陳薇奇張了張嘴。

她很少這樣笨拙,手臂懸在空中,沾了碘伏的棉籤在空氣中迅速氧化,罪魁禍首還在那撒嬌搖尾巴。

貴賓室像一片安靜的沙灘,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門店會使用高階香氛,可香氛的味道她太熟悉,所以很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從男人身上飄來的,很複雜的佛手柑香氣,清冽且幽深。

莊少洲把手腕送到她眼前,慢條斯理地開口:“陳小姐,幫我。”

他說是“幫”,其實沒給其它選擇,醇厚溫沉的聲線中附著一絲如影子般不易察覺的強硬。

陳薇奇不欲再與他僵持,僵來僵去地很不體面,不過是塗個碘酒而已。她順勢坐到他身邊,拿棉籤輕輕掃過那截腕骨,垂眸抿唇,自有一股剔透的驕傲在。

驕傲歸驕傲,動作是很溫柔的,莊少洲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撓他,那種細細碎碎的癢很難忍。

“你跟你秘書一年開多少錢啊,這麼賣命。”陳薇奇忽然開口。

莊少洲聽出她的陰陽怪氣,笑著,“稅後三百。今年肯定給他漲。”

“………”

不等陳薇奇說什麼,他又問,“對了,你的小狗叫什麼?”

“寶寶。”

莊少洲笑了聲,注視著她輕顫的睫毛,緩緩重複:“寶寶。”

渾熱的氣息落在她的頭頂,酥酥癢癢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