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按照您的指示,已經平安把陳小姐送到家了。”

“她肯上我的車?”莊少洲闔眼靠著後座。

“一開始不肯,不過雨下得太大了,還沒出門就碰上一起交通事故,陳小姐也知道跑車不安全,才坐了我們的車。”

莊少洲嗯了聲,對方又彙報:“車鑰匙在我這,陳小姐說,等這兩天台風過了再把車給她送過去。”

莊少洲慢慢悠悠微笑:“她對你倒是很體貼。”

白秘書:“…………”

不是吧,老闆,打工人已經很慘了!

“明天把鑰匙拿給我。”

“噢噢,好的!”白秘書聽從吩咐,忽然想起什麼,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對了,老闆,還有件事……嗯……不知道該不該說…”

莊少洲笑了一聲,英俊的面容隱在幽暗的夜色中,“阿驊,你說我該不該把你炒了?”

白秘書閉著眼睛飛速說:“陳小姐沒有拿走您送的花,她說這麼漂亮的花,就留在包廂給下一位客人欣賞吧!”

“………………”

莊少洲被狠狠噎了下。

沒有想過自己第一次送花真沒有送出去,她甚至裝都不肯裝一下,不肯拿回家再扔。

那顆飽滿的喉結遲緩地滾動著,很難說是什麼心情,像是在抽一支又辣又苦且找不到甜味的雪茄。

沉默了片刻,白秘書都快窒息了,對方說了一句“知道了”,隨後結束通話電話。

次日,白秘書忐忑地交出那把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雙手奉上。莊少洲看都不看一眼,把鑰匙扔進抽屜。

……

一連數日,這場代號為“黑豹”的颱風悄悄過境,天氣放晴,維港的雲煙雨霧散了大半,鱗次櫛比的高樓露出了原貌。

颱風天這幾日,陳薇奇都是開著一臺大g上班,車身太高,穿短裙上下車很麻煩,像攀巖似的,等颱風一走,她就換了跑車開,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沒有改造過的蘭博基尼的轟鳴聲太像拖拉機了,簡直比易思齡還吵鬧,剛啟動陳薇奇就熄了火。

她坐在不舒適的駕駛艙,逡巡著車庫裡七八臺車,終於想起來,自己的阿斯頓馬丁還在莊少洲的秘書手裡。那是她最常開的一臺,所有資料都按照她的喜好定製,不論是車內的隔音還是操控性都非常完美,當然,價格也是驚心動魄的美麗。

說好的天氣好些就還回來,現在臺風都走了兩天。

“這個白秘書…怎麼比易思齡還不講信用。”

陳薇奇數落了一句,可是對方忘了,她也沒轍,當時把車鑰匙給對方的時候,她只留了助理的號碼,現在根本聯絡不上對方,唯一的方法就是她主動去莊少洲的地盤找人。

莊少洲這幾天沒有找過她,大機率是被她惹惱了。

她光明正大地把那束花留在包廂,等於是打他的臉,他這種男人,哪裡有過送束花還送不出去的時候。

她並不想惹怒莊少洲,這對她沒好處,那天晚上把花留下,純粹是一身反骨作祟。

從商人的角度來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