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灣抬眸看著他這張陰沉的彷彿都能滴出墨的臉,‘你想幹嘛’這四個字硬是卡在了喉嚨,說不出來。

盧景山用力抬高她的下顎,“所以,那晚的男人是他!”

盧灣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她眸光閃縮不已,不敢正面直視他。

“如,如果他,他沒撒謊的話,那應該就,就是他,他,他鎖骨下面確,確實有一顆紅痣,我,我沒記住臉,但,但記住那顆紅色的痣了……”

盧景山目光陰沉的看著她,“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盧灣心口一緊,她不敢說出自己的打算,於是便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那,那你想,想我怎麼做,是,是你一直在找他,我,我沒想找他……”

盧景山目光冷鬱的盯著她,卻並沒有立刻回答她這個問題。

直到許姨敲響了房門。

“景山?”

“景山,有話你好好說不準動手聽見沒有?”

盧灣聽到許姨擔憂的聲音立刻回應她,“許姨我沒事。”

“真沒事?”

“真沒事……”

盧灣也不如剛剛那麼害怕了,她覷了一眼面前的人小聲道。

“你想我怎麼做?”

盧景山目光沉沉的盯著她不放,“你會聽我的話?”

“你先說你希望我怎麼做,如果合情合理我會考慮聽你的,如果不合情合理,我會自己做判斷,畢竟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是麼?”

“你喜歡樓下那個男人麼?”

盧灣皺了皺眉,她當然不喜歡,一個陌生人她有什麼可喜歡的。

“喜不喜歡有什麼區別?既定的事實又改變不了。”

“如果你不喜歡他,可以……”

“可以什麼,可以當事情沒發生過?可人家都主動找上門要求負責了,我再拒絕他會不會顯得我很渣?”

說完盧灣又不得不抬眸看著他的眉眼,意有所指道。

“反正我喜歡的人永遠都不會喜歡我,我也永遠得不到,除非真的想一輩子孤獨終老了,你都不想孤獨終老,那我也不想!”

說著她又想起那個鳩佔鵲巢冒名頂替的楊淼。

真想不明白他怎麼就喜歡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

還是她在他面前偽裝的太好了,所以他才一點都發現不了。

“更何況,你睡了人家都知道負責,那和樓下那個井白,既然是我先招惹主動的,我也同樣會負責,如果他願意的話。”

盧景山卻因為她的話,下顎越發緊繃,看的出來他此刻壓抑的情緒,卻又隱忍不發。

盧灣微微撇開視線小聲道:“你要是沒什麼說的我就先下去了,人家還在下面等。”

盧景山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看了許久,眼底閃過一抹讓人難以看懂的暗芒,片刻後才將人鬆開,退後一步沉聲道。

“既然你這麼想,那就隨你。”

說完他便推開了房門走出房間。

許姨就在門外候著,見他出來臉色卻很冷。

“這麼快談好了?”

盧景山腳步微頓,他淡淡道:“她成年了,該對自己的所有行為負責,沒什麼好談的。”

說完人就下了樓。

許姨皺了皺眉,收回視線進了房間,見她靠在牆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你哥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盧灣轉頭看向許姨,她搖了搖頭,“好,好像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

盧灣再次點了點頭,“他說隨我。”

樓下的兩人聽到聲音便抬頭看了過去。

井白從沙發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