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兒已經服下兩次藥,此時已經半夜了。

猿軍自彩虹大道以後軍心大亂,有的逃亡,有的失蹤,還有國王和將軍傳信來投降的。

軒刻意在軍中放了關於上古神獸來助的訊息,靈國和軒的守軍士氣大漲,摩拳擦掌,急著想去和猿軍決一死戰,建下戰功。

阿問提醒軒,要趕緊安排那些在猿軍裡的暗衛,讓他們放出訊息,只要是誠心來投的人,既往不咎,甚至加官進爵。此時建功,就是作為猿國新一代的元勳建功,等軒繼位,必論功行賞。

軒吩咐花樹諸多事宜,花樹就離開了帳子。

如今花樹要以一個兒童的身體,去傳達和執行軒的諸多的安排,屬實有些吃力。

軒暗暗慶幸,花樹是變成了一個孩子,而不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靈後突然說:“猿軍已經潰不成軍了,沒想到這百萬大軍跨越了萬里,竟然只是來送死。”

軒說:“還不可掉以輕心,以猿神的性格,他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阿問說:“也許猿神派來暗殺我們的死士,此時已經潛進來了。”

就在這時,一枚飛鏢突然向他們射了過來!

也只是在這一剎那,軒的身邊突然被一層靈力籠罩,飛鏢撞到靈力組成的壁壘,就像是撞到了一堵牆,無聲地滑落到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阿問吃驚地說。

不等軒說什麼,只見靈後如鬼影閃過,只一瞬間,就從帳外抓了一個侍女打扮的人進來!

侍女被靈後封了靈力,此時如同木偶一般躺在地上。

靈後說:“我做刺客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是猿神派你來的嗎?”

侍女不做聲,突然身體劇烈顫抖,從口中汩汩流出鮮血,死了。

靈後點點頭,說:“雖說刺殺的功夫不到家,卻也是個合格的刺客。來人,把她好生安葬。”

來了幾個人將侍女抬出去,帳子內又只剩下他們三人。

阿問說:“剛剛是怎麼回事?”

軒從懷裡小小翼翼拿出簪子,說:“澈兒和我分開的時候,送我這個簪子,說是可以保護我,原來是這個意思。”

軒的臉上無比溫柔,視線從簪子轉向澈兒的昏迷的臉。

阿問如同被迎面劈了一棒,攥著茶杯的手不由顫抖起來。

靈後說:“澈兒心思單純,明箭易躲暗箭難防,我注入了很多靈力在這枚簪子裡,可以保護澈兒不被暗箭所傷,也只有這個作用罷了,沒有想到這簪子幫了我們。”

靈後看了看地上的飛鏢,說:“這上面的劇毒十分罕見,即便是擦破點皮,怕是也得在鬼門關上走一遭。”

靈後有些後怕,可是軒此時心裡盤算的是怎麼把飛鏢儲存下來,當成紀念品。

如果飛鏢有劇毒,無法隨身攜帶,至少可以像澈兒那句“我喜歡軒”可以刻在金牌上,做成一樣的金飛鏢……

也幸虧別人無法看穿軒的腦子,不知道他這邪門的腦回路。

靈後說:“澈兒一直想還你的救命之恩,看來算是扯平了哈哈。”

軒聽到這話突然清醒過來,對靈後說:“不,我和澈兒永遠扯不平,我也不要扯平。”

扯平,聽起來像是某種結束。

任何聽起來像結束的詞,軒都不願意加在他和澈兒身上。

靈後笑著搖搖頭,心裡一陣輕鬆。

可是她也注意到了一旁一臉鐵青的阿問,那絲輕鬆又消失了。

阿問也是良人,如果澈兒的夫婿是他,應該也是一生無憂……

靈後嘆了一口氣,說:“不知道澈兒什麼時候醒來。”

阿問說:“應該不出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