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可惡,教教我啊!

見我盯著庫贊眼睛都直了,薩卡斯基輕輕用膝蓋撞了一下身邊的男人,黑色捲髮男人猛地一個激靈,抬手拉高眼罩,睡眼惺忪地說:“啊啦,絲黛拉你已經醒了嗎……”

好傢伙,原本我在這醞釀一會兒演戲要用的情緒,這下都要進不去狀態了,我連忙用力咬住嘴唇內側的肉,讓自己不要露出震驚以外的情緒。

這時澤法開口了:“戰國去上面報告了,所以沒有回來。本來應該只有我和卡普兩個人,但是他們三個非要聽——”

“三三,老夫真的很好奇嘛。”聽波魯薩利諾用撒嬌的語氣插話,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別插嘴,波魯薩利諾,再這樣你就出去,”澤法毫不留情地斥責道,見黃猿終於有吃癟的時候,我反而好想笑,“當然,絲黛拉,如果你不想讓他們知道,完全可以讓他們都出去,我說過你有一切合法權益。”

我露出一個有些為難的、垂下眼眸稍加思考的表情,薩卡斯基撐著膝蓋馬上就要站起來了,我又輕聲說道:“……不,沒關係的,我想他們可以知道。”

穿紅西裝的男人又深吸一口氣坐下,他身邊的兩人看起來也鬆了口氣。

“不知道如何開始的話,那……我想問一問你的父母……之後,你去了哪裡呢,絲黛拉?”卡普終於停下了吃仙貝的動作,神情嚴肅,“我知道瓦倫泰夫婦有一個女兒,但是當年我趕去的時候,繼任的大佐說你不願留在回憶父母的地方,已經離開了。”

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呵,原來他是這樣說的啊……”

卡普皺眉:“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時候我雖然小,但到底也懂事了,就在我認為自己可以留在支部直到長大時……繼任到來了,他說海軍不負責管我這種沒爹沒媽的小鬼,在搶走我應得的撫卹金後,就叫人把我扔出了基地。”我儘量用一種將自己剝離、旁觀者的語氣描述這段存在於身體中的記憶,但我知道這份後來打磨出來的‘成熟’和‘堅強’更能讓他們愧疚,“其他曾經因為我父母而討好我的海軍,在新的上司到來之後,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我獨自一人、也沒有力量,無法反抗整個海軍支部,所以我不得不去貧民窟繼續生活。”

果然如我所料,他們都沉默了。

和他們同屬於一個群體的人、揹負著正義的海軍居然在本部夠不到的四海角落做出此等令人不齒之事,還是對犧牲的同僚後裔,這份羞愧足夠他們臉紅!

庫贊到底還是這當中最年輕的,他捏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到底是誰做出了這種事情,令迷人的小姐經歷這樣的苦難,要是讓我知道——”

然而我挑眉打斷了他的話:“後來我聽說他死了,死在和海賊的戰鬥中。”

大將青雉的聲音戛然而止,所以現在連找回我的公道都做不到了,可是我沒有停下,反而嘴角微微上揚,用一種有些扭曲的語氣說:“但是,這樣的海軍犧牲了我居然感覺不到絲毫痛心,我甚至隱隱覺得高興,剝奪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