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卻完全無法夠到他的指尖。

【別拋下我一個人……】

似乎是隱約記得夢境中我好像被人拋下了,我無意識地抱緊了懷裡的人——準確的說,是我在對方懷裡,但將他的腰摟得更緊了,順便還用臉頰蹭了蹭胸膛,打算再心安理得地睡一會兒。

然而下一秒,我僵住了。等等,我抱著的是誰來著?

額嗯……我怎麼記著香克斯已經走了,然後我一個人出發要去66區海軍駐紮地,之後就——

呵呵,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還沒等我在心裡默唸完他的名字,頭頂就傳來“呋呋呋”的笑聲。我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慢慢、慢慢、慢慢地把爪子從他的腰上拿下來,乖巧地放在褲縫的地方,正要裝傻地在床上翻個面,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小東西,我還以為你想要投懷送抱呢。”

我痛苦地睜開雙眼,完全不想抬頭看,木著臉喃喃道:“那個……謝謝你給我打瞭解藥。”

“呋呋呋,雖然我很想說不用謝,”男人兩根指頭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但我也很想聽聽你想要如何感謝我。”

怎麼,還要我以身相許嗎?

墨鏡後面的眼睛只能隱約看清一個輪廓,我拿捏不準他的態度,只好什麼都不說,心裡已經把他祖宗十八代從上到下罵了個遍。

“你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走神?”十分不滿地,男人的手指上加了些力氣,我‘嘶’了一聲,他稍微放鬆了一些,但保證我不敢再溜號兒。

“呵呵,我哪敢呢。”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多弗朗明哥忽略了我的陰陽怪氣,沉默著似乎在思考什麼。

房間裡安靜得讓我混身都感覺到不適,我覺得如果自己不是現在提出離開,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只好硬著頭皮開口:“既然……藥效已經解開了,我能不能……離開了?”

他眉毛一挑,我的心也跟著劇烈地跳動了一下:“你還想去哪?回到地下室去繼續當你的壓軸貨在拍賣會上被人買走?”

我盯著他不說話,實際上我的心跳已經開始加速,我甚至覺得……不是沒有可能啊,多弗朗明哥看著也很像能幹出來這種不是人的事兒的。

“但是,如果我現在不想把你賣給別人了呢?”他再次呋呋呋地笑起來,整個胸膛都跟著顫動起來,“你總是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我沒有找到答案之前,我還不想放你離開。”

我頓時有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連忙想要往後退,可是他的大手卻向下滑、輕輕卡住了我的脖子,他沒有用力,但保持在一種我跑不了、但亂動一下會十分不適的狀態,獰笑著說:“我這裡有一條很有趣的情報,我認為你會感興趣,你想聽聽嗎,嗯?小東西?”

明明最後一個詞是個愛稱,可我覺得下一秒他就想把我掐死。

強烈的死亡威脅下——我知道我打不過多弗朗明哥,如果他想要對我動手的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擰斷我的脖子,我開始忍不住發抖。

“什、什麼情報……?”

“我以為你心裡至少會有一個大致的方向的,”他仔細打量著我的神色,最後發現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掌握了地下情報的joker?你以為會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全身的血液都因這句話所指向的內容凍結了。

多弗朗明哥忽略了我呆若木雞的表情,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到:“你的髮色和瞳色,我不由得想起,前段時間聽到了一個讓我記憶猶新的情報——

東海丟了一個吃了珍貴惡魔果實的女人,傳言那是傳說中百年未曾現世的‘控制果實’。沒有人知道這是否是真的,但整個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