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遵命。”

蕭瑾年眸色晦暗不明地看向沈青青,想到她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不知此事隱情,才會好心辦了壞事。

於是,輕嘆了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似是解釋,似是嘆氣,“宮裡的藥,不能換。”

沈青青一臉驚恐地看向蕭瑾年,立刻反應了過來,“所以……殿下今日進宮,是被發現了嗎?我是不是給您惹了什麼麻煩?”

蕭瑾年看著她擔憂的樣子,心中又是一暖,臉色再次緩和不少,甚至都帶上了幾分柔情,“無礙。”

沈青青沉默了一小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可是……殿下,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那藥實在傷身呀!”

蕭瑾年知道今日父皇已經對沈青青生了不滿,若是再讓他查出端倪,必定會遷怒於她。

於是,狠下心來,喝道:“此事本宮自有決斷,不必再說!”

沈青青作為醫者,見蕭瑾年如此不愛惜身體,頓時氣得脫口而出。

“殿下這般不愛惜自己,跟我割血換信又有何異?”

蕭瑾年剛準備離去,聽到這話,猛地轉身,狠狠盯著沈青青,一字一頓道:“本宮的事,不用你管!”

說完,氣得頭也不回地又回了書房。

……

不知不覺中,隆冬已至,連日來大雪紛飛。

忠信侯府內,氣氛一如既往地沉悶。

忠信侯的腿傷雖已好得差不多,但自從上次強撐著接了二皇子的聘書之後,身子骨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加上,頑疾最怕寒冬,又沒了沈青青調養,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精氣,明明不過四十有餘的年紀,卻彷彿風燭殘年,隨時都可能一命歸西。

宋文璟有了沈南枝偷來的血入藥,身體稍微好轉了些。不僅昏迷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偶爾還能下床走動幾步。

這樣的變化,自然惹得林氏歡喜。她甚至一度以為:這是沖喜的功效。

那個沈青青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喜’明明就是誰‘衝’都有效的!

心情好了,林氏看沈南枝也順眼了許多。再加上,清醒後的宋文璟對自己這個心上人也是百般呵護,她也就沒再故意刁難了。

然而,沈南枝卻始終感覺心頭有一塊巨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雖然父親跟她保證過,說他手上的籌碼足夠拿捏沈青青一輩子,讓她安心做好她的世子夫人。

但現如今,她卻不這麼想了。

就算靠著沈青青的血,一年、兩年下來,真的治好了宋文璟,她也不想在這侯府待了。

實在是待得越久,她越發覺宋文璟就是個沒用的草包。

當初處心積慮想要嫁的人,此刻再看,卻是這般不堪。

除了長得還湊合外,幾乎一無是處。性格軟弱不說,還大小事全都聽林氏的。

另外,他這兩年躺床上養病的時間比下床走動的時間還長,所以直到現在他們都沒圓房,更別說生下個一兒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