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異常!

可他明明每日都按時服用蘇公公送來的藥,怎麼會出異常?

難道說……是沈青青偷偷換了藥?

這個念頭一閃過,蕭瑾年眼前立馬閃現出這幾日沈青青親自服侍他用藥的場景。

這丫頭估計以為自己娶她,和侯府一樣,也是為了救命。

故而從大婚之夜起,就對他的身體格外緊張,又是想割血,又是想拿脈。

一定是前些日子醉酒,讓她找到了機會,發現了蘇公公藥裡的微毒。

又不敢聲張,這才自作主張悄悄換掉父皇賜下的藥。

她倒是好手段,竟做得如此隱秘,連自己都沒察覺。

可現在,精通藥理的父皇察覺了!

而且他剛才的話明顯是在暗指沈青青!他會不會對她不利?

一想到這種可能,蕭瑾年就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

他不能讓她出事!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

蕭瑾年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抬頭,便遠遠瞧見欽天監監正楚修遠正急匆匆地進了御書房。

“楚大人!你可知罪!”蕭雲廷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楚修遠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伏地磕頭,“陛下息怒!微臣不知犯了何罪?”

蕭雲廷陰惻惻地看著他,“太子尚有幾日可活?”

楚修遠身體抖若篩糠,聲音卻堅定不移,“一年。”

“一年?”蕭雲廷冷笑一聲,“可朕方才親自把脈,發現他的身體不但沒了衰向,甚至正在好轉。你作何解釋?”

說著,他直接將手中的佛珠狠狠地扔向楚修遠。

楚修遠不敢躲閃,只能硬著頭皮接住這帶著怒氣的一砸。

半晌,他聲音低沉而有力地緩緩解釋。

“微臣不懂脈象,但近一年來,臣每夜都守在觀星臺上。那太子星官的光芒的確日漸微弱,不會有錯!”

聽楚修遠如此斬釘截鐵,蕭雲廷心頭的疑慮被勉強壓下,他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楚修遠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良久,蕭雲廷才緩緩開口,“最好如此。倘若發現你膽敢誆騙朕,定將你碎屍萬段!”

“微臣不敢!”楚修遠的頭埋得更低了。

蕭雲廷幽暗的眸子沉了沉,而後揮揮手,“下去吧。”

“是。”楚修遠躬身行禮,出宮的時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關雎宮,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滋味。

蕭雲廷獨坐在書案前,單手扶著額頭,若有所思。

突然,一個黑衣人如鬼魅般跪在他身前,恭敬喚道:“主子!”

蕭雲廷微微抬起手,示意黑衣人靠近。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湊近他的耳邊,低聲細語地傳遞著訊息。

聽著黑衣人的彙報,蕭雲廷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猛地睜開眼睛,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哦?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