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某種催促的意思,沈固若朝上看了眼。

鐐銬再怎麼用好的材料做,也依然會有一圈鋒利的邊。

如果像上次絲帶那樣掙扎,薄御一定會比那次受到更嚴重的傷。

沈固若的嗓音染上了安撫的意味:“薄御,你別亂動讓手銬傷到你。”

薄御就不動了,渾身僵硬:“嗯,不動。”

沈固若抿住唇,眼神很小心。

多次見到薄御,男生都是穿著長袖長褲遮擋面板。

沈固若經常會因此忽略對方身上,那些因為渴膚留下的傷。

可能是為了治療,薄御特地換上了短袖的居家服,手腕處看著已經沒了明顯的傷。

但還是能看到淺淺的一道傷疤,沒有完全恢復好而褪去。

……身上呢?

沈固若心想,就這麼握住了薄御的手臂。

手指用了力道,手心慢慢往上,把短袖小心翼翼地向上撥開,開到露出肩膀才停下。

這裡有幾天前被絲帶狠勒過,淡淡的傷疤沒了那時候的血痕。

沈固若的手指控制著力道,帶了點力按壓下去。

第一下,是重的。

薄御側臉的線條猛地顫了又繃緊,憋不住向肩膀另一側別過臉,遠離被按壓的地方。

喉結隨著吞嚥滑動,側頸的肌肉有血管凸出,慢慢起了層異樣且明顯的薄紅。

像是蒸煮起來的水生物。

沈固若手下接連到了這層淺淡的紅,一瞬把手鬆開,薄御的呼吸就是急促的顫抖。

他頓了幾秒,確認對方沒有上次那樣掙扎的痕跡,於是,再次把手放了回去。

這次換成了脖子。

食指觸碰到那根顯眼凸起的血管,沈固若一路往上,因為是血管,所以並不敢太用力。

他換上了很輕的力道。

慢慢往上。

“沈……老師。”

薄御抖著呼吸的聲線顫出,他什麼也看不見,以至於敏感到面板有輕微的變化,也能最快的速度捕捉。

身體深處不再是平靜的。

渴膚的跡象冒出了苗頭。

從肩膀有細密的疼癢鑽出,又往裡鑽,像是有一群啃食的爬蟲,帶著尖銳的足,刺進他的毛孔,留在血肉中。

然後慢慢跟著青年的動作,移到哪裡,就跟著攀爬至脖頸。

沈固若鬆了手,問:“怎麼了?”

薄御後腦勺抵著窗戶玻璃,艱難地搖了下頭:“……沒什麼。”

胸口在劇烈起伏,青年的味道充斥著鼻息,他的面板貪婪地告訴他在渴求什麼,卻要忍。

好紅。

沈固若看著這樣的薄御,面板那麼快就紅得要滴血似的。

也好燙。

不用觸碰,也有隱隱的滾燙飄到他的身上。

沈固若也隨著薄御的呼吸,胸口起伏了一小下:“那我,繼續了。”

“嗯……”

沈固若目光短促地往毛毯上移了下,睫毛顫了又顫,然後慢吞吞地移回到薄御的身上。

一瞬落在男生不停吞嚥的喉結上。

那裡正在脆弱地上下滑動,也那麼的存在感極強。

似乎能聽見裡面的吞嚥聲,近在咫尺。

沈固若回憶起了他們的第二次抗敏治療,他的手曾經就被薄御抓著拉蹭在那裡。

此時此刻,反應過來時,沈固若的手已經瞄準了目標。

食指最柔軟的指腹位置,沒有壞心思的把正在往上滑的結塊抵住了要下滑回去的動作。

薄御被迫停下吞嚥。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

不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