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異常的難受。

彷彿臨門一腳,被人故意攔下的後面會發生的一切。

無法言喻,更無法出聲讓青年放過他。

渴膚的症狀明顯在加重。

是身體得不到對方大面積的觸碰,只是那麼小小的一塊地方,根本得不到所謂的滿足。

只會將他身體的渴望,應激且激發得更加嚴重。

像貪婪的旅人,無時無刻不再覬覦綠洲寶藏。

撕扯,神經在跳動,他快渾身燙的感知不到青年在何處,又觸碰了他哪裡。

好像已經離他而去,好像已經放棄安撫他。

“沈老師……”薄御不安地確認,“沈老師。”

不安延續到了手臂,鐐銬在窗戶玻璃上撞了一下又一下,手腕有了掙扎的意識。

沈固若僵住手,連忙看了眼薄御的手腕有沒有受傷:“薄御,我在,你別傷了手。”

薄御噤了聲,布帶下的眼睫顫抖,和粗糙的布料接觸,根部和眼尾無端有了酸澀感。

沈固若看薄御的反應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手心全部貼在了男生的頸側,然後用力捂了捂緊,大動脈跳動的頻率傳遞到他的面板,又快又燙。

手心下不屬於他面板顫得厲害。

薄御踩在毛毯上的腳背繃得死死的,不小心腳底打滑,腳尖懸空出飄窗邊。

只有腳跟虛浮地堅持。

不安,焦躁,讓他不自覺蜷起腳趾,指骨變得分明。

身體在跟著呼吸顫,渴求的面板終於叫囂出痛苦,針扎般疼,又似羽毛撫過血肉,撓不到,掐不到……

男生的腦袋垂下再抬起,仰著下巴薄唇微張著喘息。

明明只有脖子上的力度,可他彷彿整個人深深墜進了渴膚的岩漿烈獄,獨自受盡折磨。

布帶下的雙眼情不自禁微微睜開,溼霧蒙在漆黑的眸中,不停地閃爍,不停地加重。

一心只想透過布帶看向外面的人是否還在。

沈固若試探地喚了一聲:“薄御?”

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見,更是什麼也感知不到。

沈固若沒有得到薄御的回應,猶豫著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清醒的話……應該是夠了吧。

他這樣想著,小動作地從飄窗上爬下去,避開薄御的腿和腳。

一如前幾次,薄御的模樣應該是成功應激了,正是身處渴膚的狀態。

只要熬過去,忍過去,他們的治療就能成功了。

這次用的手銬,薄御有再大的力氣也掙脫不開,會成功的吧……

沈固若站在飄窗前原地等了一小會兒。

記錄的本子被他忘在了客廳,他後退著轉身,去往客廳把記錄本拿過來。

前幾次都是憑藉著他的記憶記錄下來的內容,都不夠仔細。

這次他應該可以把薄御的應激反應認真的記錄下來。

他身後,鐐銬在窗戶把手上隨著那雙手腕的掙扎不停敲擊上玻璃。

沈固若沒有聽見,薄御在他身後小到幾乎聽不見聲音,溢位的“沈老師”三個字。

不再有人回應薄御,他仰著頭無助地喘氣,想要扯下布帶重見光芒,他要見他想見的人。

黑暗是那麼容易滋生恐懼,安靜的四周加深了恐懼的濃度。

眼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