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轉頭看到祁歲桉的唇瓣上沾著些白色粉末。

“你瘋了?!”陸瀟年一把掐住祁歲桉的脖子,掰開他的嘴企圖把毒藥摳出來。

祁歲桉咧嘴笑著。

被掰開的嘴半張開,露出半截舌頭。

“你瘋了嗎,你吃的什麼!”陸瀟年雙瞳似噴火,運了內力一掌拍在祁歲桉後背上。

被這一掌震得五臟六腑都在疼的祁歲桉彎下了腰,猛咳了一陣。他抬手擦去眼角延出的淚,緩緩站直身體,唇邊帶冷笑。“放心不是五日散,若有我早餵給你了,何苦等到今日。”

笑意不達眼底,墨藍的眸子看得人渾身發冷。“雲木香,本來是想留給你的,但好像給我自己效果更好。”

陸瀟年的臉色沉得像身後的湖底,唇線緊抿著,像有什麼隨時會要繃斷。他猛地掰起祁歲桉的頭,狠狠銜住了他的唇。

他強勢地抵開祁歲桉的牙關,席捲而來的苦味令他意識到祁歲桉的確是瘋了。平常稍微苦一點,連枇杷都不吃,那麼嬌氣的人居然會這麼決絕地吞下這麼苦澀難嚥的毒藥。他狠吮著似乎想要將毒藥全部交換到自己身體裡。

祁歲桉被他這種瘋狂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他感覺喉嚨被探進東西一樣愈發想咳嗽但口腔被侵佔無法呼吸,只能用鼻子快速地交換著空氣。

他沒想到陸瀟年會比他更瘋,帶著毒的吻令祁歲桉喘不上氣來,胃部的抽痛愈發明顯,身體不自覺地失了力氣,癱靠在陸瀟年緊箍著他腰的臂彎裡。

陸瀟年察覺到祁歲桉身體的變化,才放開了他。他看祁歲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呼吸平復半晌才從牙縫中兇狠地擠出兩個字:“解藥。”

“在那本醫書裡。”

聽到祁歲桉略帶挑釁的語氣,陸瀟年無可奈何地閉了閉眼。

“這下殿下滿意了?”

祁歲桉聲音聽上去十分沉靜,像是在說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一件事:“解藥的配方我記不清了,只記得雲木香毒性較慢,大概只有十二個時辰。”

“你還真是……”陸瀟年再次掐住祁歲桉的脖子,把他推抵到樹幹上,牙根咬得痠痛也不解恨。

祁歲桉笑。

掐著脖頸的手掌突然併攏,抬起,劈在了他的頸側。

祁歲桉眼睛忽地睜大隻覺眼前一黑,身體就順著樹幹滑落下去。

陸瀟年無奈地撈住他的腰,把人按進懷裡。

難馴。

坤禧殿內絲竹聲漸褪,太后稍微一欠身子一旁的老太監立刻過來攙扶。

“哀家實在是乏了,皇帝也早點歇了為好,畢竟身體剛見好,莫再累到。”太后的目光向下搜巡了一圈,看向皇子席位間空著的位置,最後又在垂著頭的嚴敏身上落了落,收回目光道:“哀家就先回宮了。”

所有人起身恭送,皇帝親自將太后攙扶下臺階。

待到太后的身影消失在大殿的屏風後,嚴敏轉著手中的杯子,鐺啷一聲假裝是不小心摔了杯子,引得正要回到龍椅上的皇上聞聲回過頭來。

“臣罪該萬死!”

嚴敏唰地跪下,從袖中抽出一封奏摺,雙手託舉於額前。

皇帝祁延望了眼靜下來的四周,朝福安貴遞了個眼色。福安貴走下去,來到嚴敏身邊,取過他手上的奏摺悄聲留了句:“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