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都沒聽清皇帝說什麼,但是皇后和福安貴聽懂了。

兩人目光相視,福安貴裝模作樣地附在皇帝耳邊聽了一會,然後抬身宣道,“請宣詔書!”

霎時殿內安靜下來,所有人跪拜在地,等待。

福安貴轉身離開,再回來時手中託著一道明黃聖旨,開始宣讀。

祁禛心跳加速,掠過前面的一串冗長官話,只聽最後一句——

“朕將位傳於……

三皇子祁禛捏緊雙手,手心裡的肉幾乎掐破一般。

“傳位於三皇子,祁禛,欽此!”

三皇子幾乎雀躍地想跳起來,若不是他的腿不允許的話。

就在他膝行三步上前接旨前,突然有道聲音乍響起來——

“皇上,”

一個聲音雖沉,卻震懾心臟,讓殿內人俱是一震,“萬萬不可!”

【作者有話說】

如無意外,今日完結

◇ 有愧

宰相張闌,一身紫紅官袍手執一封奏摺站起身,神情肅然,目光錚錚瞪向與皇后勾連的福安貴。

“請陛下三思!”殿前司使籍飛也忽然站列出隊。

皇后渾身一顫,指向籍飛,“你、你竟然背叛本宮!”

籍飛不言語,眉目凌然地望著皇后,“自始至終我籍飛只效命於大盛!”

這時,守在殿外的群臣齊聲開口,“請陛下三思!”

祁禛轉頭,看著那一張張面孔目眥欲裂,其中不乏那些登門拜府與他表過衷心的大臣。“你、你們這些陽奉陰違的小人,竟敢耍弄本王!”

宰相張闌不慌不亂地將手中奏摺開啟,“三皇子祁禛罪若丘山,勾連匈奴,結黨營私,謀逆篡位。今日在此的每一個人皆是人證,身為執宰有權調動樞密使將三皇子羈押,以待候審!”

“不,本王是親王,你無權抓我!”祁禛倒慌起來,站了好幾次站不起來。坡腳不聽使喚地用不上力,致使他半個身子頗為可笑地斜著。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宰相厲聲道。

他終於站起身來,“你們聯手冤枉我,是你們,是你們對我行賄在先!”

宰相目光掠過他,拿出第二封奏摺。“這是陸將軍南下臨行之前交與我的,說若皇后有欲奪權篡位這一天就拿出來公佈於天下。”

宰相不再管叫喊不休的祁禛,開始朗聲念出奏摺上的內容。

這封是彈劾皇后的,每一條罪證都明明白白,皇后陸菀寧聽得頭皮發麻,險些跌倒,她沒想到陸瀟年竟然會將刀尖對準她。

眾人聽完陸瀟年列舉的五十多項罪名,都傻了眼。想不到凌雲閣、皇子的死竟都是皇后手筆,他們皆被眼前這個看似嫻靜淡然的皇后震撼到無言以對。

“拿下!”張闌揮手。

“誰敢!?本宮是大盛的皇后,誰敢亂動!”

陸菀寧指著張闌,“陸瀟年才是亂臣賊子!他死了,倒將這些他做下的這些事一併推到本宮身上,休想!況且你只是一介宰相,豈有代替皇上頒佈政令之權!?”皇后臨危不懼,仍竭力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強辯道。

張闌毫不意外,他蟄伏三朝,對於這個有著蛇蠍心腸的女人頗為了解。他緩緩從袖中抽出一封第三封,只不過這次不是奏摺,而是一封蓋了金印寶璽的聖旨——

“皇上早料到會有難支的一天,所以自將你囚禁於後宮之時就對你有所防備,特允我監國之權,只為將奸佞一網打盡,還我朝野清明!”

“來人,將三皇子和皇后押至宗人府!”一聲令下,殿前司的御前侍衛一擁而上。

祁禛劇烈掙扎扭動身體,面目猙獰道,“本王是未來大盛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