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這樣起死回生,一躍成為大盛掌管兵權的最大權臣。

陸瀟年被賜封一品驃騎大將,代替康賈忠掌管樞密院手握三軍。

陸瀟年下跪接旨,將虎符呈上,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瀟年沒有急著進宮去見皇后,而是出宮後驅馬回到了那座無名王府。在路過安定侯府時,他忽然勒馬停駐了片刻。

侯府門上的封條已經被扯掉,但牆頭的雜草依舊。他眼前出現了那個雨夜,那個沙盤,還有那片薄刃的側腰。

身旁的侍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發覺陸瀟年的眉眼暗沉,周身的散發著肅殺寒氣。

所以當陸瀟年邁入庭院中,連樹枝上跳躍的鳥都不敢出聲了。

“他怎麼樣?”陸瀟年拍了拍追疾的脖頸,將它交到侍衛手中。

侍衛大氣不敢喘,恭身道,“殿下醒是醒了,但不肯吃東西。”

陸瀟年忽然足下一頓。“大夫來看過了嗎?”

“看過了,但也說沒大礙。”

陸瀟年輕嗤一聲,跨進寢殿,繞過屏風直朝浴室後面的密室走去。

密室甬道內三步一衛,一直排到那間臥房內。祁歲桉一醒來沒料到換成了自己被關在這間密室內。周圍的侍衛都換上了陸瀟年的人,任他怎麼威脅命令,那些人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只是用刀劍擋住他不讓他出去。

密室的木門低矮狹窄,陸瀟年推門就看見祁歲桉將滿桌子的飯菜打落一地,而他坐在榻前冷冷地盯著那扇門。

密室還是那樣,昏暗、積滿灰塵,床榻後面的牆壁上垂著不知做什麼用的生鏽鐵鏈,蛛網掛在角落飄飄蕩蕩。

“殿下這是要絕食?”陸瀟年面色不虞地踢開腳下撒落的饃餅。

“陸瀟年,瘋了麼!”祁歲桉雙眼通紅,佈滿血絲。

陸瀟年臉上掛著笑,看似和煦,卻讓人莫名膽寒。祁歲桉眼神裡透露出驚慌,而陸瀟年氣定神閒一不緊不慢地靠近。

他伸手輕柔地觸碰了下祁歲桉的臉頰,動作極其溫柔,卻讓祁歲桉骨子裡生出一股惡寒,身體不由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猛地推開陸瀟年,卻被他的大手攔腰攔住。陸瀟年眼眸開始泛紅,裡面似有暗芒,而他的聲音卻非常輕,像是怕嚇到懷中的獵物。他將他圈禁在懷中,輕聲道,“這次,你扔不掉我了。”

驚慌如潮水將祁歲桉沒頂,陸瀟年的目光像一條絞索,纏繞在他脖頸上,眉眼間蘊積著深不見底的陰戾。

“你放開我!”祁歲桉低吼,試圖從他懷裡奮掙開,“你別忘了你還有最後的解藥在我手裡!”

陸瀟年滾燙的手掌拖住祁歲桉,他的身體就失去控制般往他身上一嵌。他雙手捏著祁歲桉的手腕,戲謔一笑。

“不提醒,我倒是差點忘了。”陸瀟年完全將祁歲桉籠罩在自己影子裡,“我猜殿下絕食,是不是此刻想著就算死也不會把解藥給我?”

“可惜,我不會讓你死的。”陸瀟年薄唇微抿,半眯著眸子。

他忽然朝身後揚聲,“轉過去。”

侍衛齊刷刷轉身。

陸瀟年掰起祁歲桉的唇,低頭狠狠吻了下去。

◇ 調教

他雙手捏著他的手腕,雙臂如兩道牆將祁歲桉固定在身前,越吻越狠。昏暗中,滾燙的、粗莽的吻密密匝匝如冰雹砸向祁歲桉。

難以掙脫的屈辱和毫無辦法的無力感讓祁歲桉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空氣溼漉漉的,如一張網,連塵埃都被籠在其中不在漂浮。

陸瀟年似一頭嗅到了獵物的兇猛野獸,啃噬吞食著他的每根神經。

他不打算停下來,祁歲桉感覺到了他的恨意和決心。

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