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剩猿飛佐助一人。

飛鳥揹著手,站在“雕塑”面前,抬頭打量他片刻。

倏忽,“雕像”頭部的查克拉牆消解,於是他便突然活了過來,猛地開始劇烈地喘息,望向飛鳥的眼神滿是驚懼。

“你——你——”

“猿飛族長為何這麼驚訝?難道你在動手之前,沒有想辦法摸清楚我的底細嗎?”

飛鳥略顯無奈地攤手,行動間絲毫沒有對待敵人的警惕,彷彿他們仍是平日裡友好相處的合作伙伴。

可是……覆著於全身的查克拉牆,極為倦怠卻萬分清醒的頭腦,無法移動一毫一厘、幾乎連血液流動都被暫停住的軀體……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他的處境與往日相比有多不同。

他淪為了階下囚……!而罪魁禍首,卻笑意盈盈地站在他身前,親暱依舊,彷彿注意不到他愈加痛苦的神情。

那張始終笑著的臉……不久之前,她就是帶著這樣的表情,輕飄飄地下令,讓三支聯軍奔赴邊境。

……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瘋子……瘋子!”

他喃喃,不知是為自己此刻的待遇,還是為對方那盡顯張狂的做法。

“以一己之力對抗四國……你在把我們推上絕路!”

猿飛佐助開始哆嗦起來,連帶著他臉上的橫肉,以極高的頻率開始抖動,“你根本不知道戰爭的代價是什麼……你根本不明白!”

,!

以小小忍聯微薄的後勤儲備,甚至只在糧草這一點,便足以拖垮他們所有人!

飛鳥寬容地聽著他的斥罵,嘴角的弧度沒有發生一點變化。

等到猿飛佐助終於忍受不了精神上如潮水般的疲憊,侷促地重重喘了幾口氣,暫做休息的片刻。

她輕輕合掌,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誒——原來猿飛族長竟這般擔憂忍聯的安危嗎?您可真是位仁慈之人。”

這恍若諷刺之語讓猿飛佐助努力抬起眼皮,憤恨地看向她。

可這人彷彿是真的如此認為一般,面露可惜之色。

“所以,猿飛族長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呢?”飛鳥面色如常,“是從火之國大名那裡嗎?畢竟猿飛一族是他的守護忍——”

“又何需殿下勞神?我輩忍者,本就可獨當一面——”

他的未盡之語消失在飛鳥若有所思的微笑之下。

“您認為我是在主動挑起爭端?……不不不,怎麼會呢,我從來沒有那種心思。倒不如說,您覺得只要我們安分地偏居一隅,便會一直維持和平的表象,這才令我感到驚訝呢。”

她支起臉,“您相信嗎?我沒有打架的意思啦。可即使我想辦法避開這次圍攻,”她臉上的笑容冷下來,“緩和過後,迎接我們的,也只會是更加劇烈的反撲。”

“……”猿飛佐助冷冷地盯著她。

面對這微不足道的警惕,飛鳥只是輕輕笑了一下。

她踱步到窗前,“至於後勤儲備一事,猿飛族長倒不必過於憂慮。我們能拿到的支援,也許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哦。”

“哪怕是殿下,也絕不會支援你這種行為……!”

他的話語卡在喉嚨裡。

因為那名少女,扭過頭來,狀似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呀,你怎麼知道?”

走廊外傳來一陣喧囂,似乎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簇擁著某個人物來到這裡。

原本緊閉的門被推開。

猿飛佐助,為此時到來之人,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殿……下?!”

:()火影:從日向開始一統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