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老遠就發現了我們朝著我們走來的文培問著我道。

我有些尷尬,不過依然明確的點了點頭說:“是的,可能可能最近混的不太好吧。”

遠遠朝著我們走來的文培,要不是我在遠處仔仔細細的觀望,打量,再三確認,連我都不敢置信,這哪是文培,活脫脫的是一個流浪漢。他留著油膩的長髮,鬍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看著也破爛不堪,腳上套著一雙髒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拖鞋。

他大踏步的朝我們走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阿晨,快,請我吃個飯,我餓死了。”

撲面而來的一股子餿味,讓我差點沒幹嘔出來,但是一想到他是文培,我又死死的嚥了回去,他既然過成了這樣,還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那他應該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我能很快的接受是因為站在我面前的是我自小開始就認下的兄弟,但羅霄就不行了,羅霄在文培靠近後一瞬間就乾嘔了起來,他一邊乾嘔一邊又急忙的向我們解釋:“嘔晨哥、文培兄弟,嘔我不故意的,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嘔”

我無奈的看了文培一眼,幫著羅霄拍了拍背。文培估計也是習慣了,他稍稍往後退了退,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不過就算是有,就他這個形象一眼估計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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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羅霄順完氣後,我們就開始找地方請文培吃飯,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出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的我找了個路邊的小賣部買了兩桶泡麵,加了點錢問老闆要了點熱水泡好,再加了鄉巴佬滷蛋,加了王中王香腸。

滿滿當當的兩桶泡麵被文培一口氣吃了個乾淨,連湯水都沒剩下。

這個時候的羅霄已經接受了文培身上的餿味,也是難為他了。羅霄人也直,他在文培吃完泡麵以後直截了當的問著文培:“兄弟,還要不要點什麼,我給你去買,就當我為剛才的事情賠罪了。”

其實照理來說,照我認識的文培來說,他一定會說不要的,但也許是他的經歷讓他有了改變,他理所當然的說道:“蚊香吧。”

饒是羅霄自己主動提出要買東西,聽完是蚊香以後依然愣了愣。蚊香這玩意便宜的便宜,貴的貴,但學生群體間攀比嚴重,普遍的蚊香都是二十,要拿的出手的蚊香還得上三十。二三十的價錢對於學生來說可不是個小數字,一個星期普遍生活費都是一百二一百五的我們,在刨去每天必要的吃喝,刨去每個星期的行以外,一個星期能剩下個二三十已經算不錯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有可可時不時的請客。

只不過羅霄愣歸愣,很快就回過了神點了頭,“行。”羅霄朝著小賣部走去的時候,文培又喊了一聲:“哥們,買25一盒的就行,多買幾盒,謝謝了。”

羅霄腳步一個踉蹌,“知道了。”

我在一邊打量著文培,看他吃飽了的樣子幽幽的問道:“怎麼混成這樣了。”

“一言難盡,等我點上再說。”

:()最後一排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