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兩岸正在唱軍歌比誰嗓門大,死啦死啦讓克虜伯和龜丞相對著日軍赤身裸體跳舞的陣地就來了一發穿甲彈。

隨即日軍迅速反擊,反應如此之快讓人咋舌。

日軍早就瞄好了,但是死啦死啦率先挑釁。

蘇揚趁著這個機會在地堡裡記錄下來了部分日軍炮巢的大致位置,然後溜之大吉。

老催被死啦死啦開的炮嚇的有些魂不附體,畢竟兩岸的罵戰是他引起來的,死啦死啦就剛才那麼一下把日軍的一些炮火給勾出來了,炮火向川軍團陣地傾瀉過來,雖然樣子像是要給那幾個被炸死的日軍報仇,但是川軍團江防陣地修的堅固,日軍沒有造成殺傷。

蘇揚看著老催:“沒事啦,鬼子早就瞄好我們了。”

老催說道:“虞嘯卿不會怪罪我吧?”

蘇揚哼笑一下:“他壓根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你何必這麼糾結呢?”

老催這時候又開始了鬱悶。

蘇揚看見老催:“要不我帶你去禪達轉轉吧,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倆人坐著吉普車來到了禪達,此時已經是晚上。

蘇揚先是回了趟家帶出來兩瓶酒,然後倆人徑直就來到了一個館子裡。

待三個酒盅倒滿,蘇揚和老催這頭相視一看,說道:“敬老尹!”

蘇揚陪著老催談著心,結果老催越說越鬧心,酒喝了多少也不見醉,蘇揚終於聽出來了,這老催是有些想家了。

老催現在一家人什麼樣也是情況不明。

老催抹了一把臉:“下次過江我想回去看看。”

蘇揚正要答應他,只聽見背後傳來了一陣的吵鬧聲。

倆人一起回頭,原來是酒保和兩個乞丐吵起來了。

兩個乞丐一男一女,似乎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說酒保欺負人。

“我們家都沒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我們要不是沒有辦法誰也不能丟這個人來要飯!”

酒保推搡著兩個乞丐:“乞丐都來我家也活不下去,你們往裡去那個祠堂,那裡馬大善人可能在施粥。”

老催實在是聽不過去了,他走過去推搡起酒保來:“都是自己的同胞,你何必要這樣?”

酒保根本不想讓老催道德綁架:“這位軍爺,您要是有錢您施捨他們,我們小本生意,也得養家餬口。”

老催摸著衣兜:“兩碗米線,讓他們坐著在這裡吃完!”

蘇揚見狀按下了老催的手:“你回去坐著吧,飯錢我給結。”

兩個乞丐看見了蘇揚來結賬,眼神就變了,隨即男乞丐直接跪下就要磕頭:“軍爺!謝謝軍爺!”

蘇揚一把拽起乞丐然後遞給他一塊大洋:“都是同胞,不要這樣,活著都不容易。”

乞丐吃米線時候的稀里嘩啦聲惹得館子裡的食客們都出現了厭惡的表情,因為那個聲音實在是太惹人厭了。

老催坐在乞丐身邊問道:“你們是江對岸過來的?”

女乞丐說:“對哈,現在對岸活不下去了,成村成村的往出跑,很多村子都空了,就想過江能活下來,誒,很多人過江的時候都淹死了。”

乞丐的村子和老催家裡隔著很遠,老催也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只能是無助地悲嘆。

兩個乞丐吃完米線,向蘇揚道謝完了就走了。

蘇揚看著乞丐的背影說道:“老催,你從來都沒說家裡的情況,當初你說他們去了騰北,可是一直都沒有訊息。”

老催把迎春講給他的事情告訴了蘇揚。

蘇揚聽了嘆了口氣:“這事不好辦了。”

老催沒說話,只是又喝了一杯酒。

這時候一個揹著巨大書箱的身影走進了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