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催最近心神不寧的,自從他從滇西回來以後就一直睡不著覺,即便是蘇揚給他放假去月樓他都表示月樓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因為他從月樓回來後就更嚴重了。

“兄弟,月樓我去了,迎春還惦記你呢,不過我跟她說了你的事,迎春傷心的哭了一晚上,搞得我都沒有興致嘍。”老催躺在他的破營房裡對桌上尹明德的骨灰罐子說道。

骨灰罐子震動了一下,這讓老催從床上跳了起來:“兄弟你都聽見了?”

話音剛落,只見克虜伯幾乎是衝進了他的屋子裡。

老催看看克虜伯,又看看尹明德的罐子,說道:“我這裡沒有吃的。”

克虜伯擺擺手,只是說:“團部開會,團長讓我來叫你。”

老催一聽怎麼團部開會還有他,一臉懵逼的也就去了,誰知道去了團部才知道是死啦死啦把最好色的老兵們都叫到了一起,明令禁止找任何理由去月樓,除非他和蘇揚帶著去,因為現在東岸反攻的氣氛越來越濃了,沒事幹別瞎跑。

老催一臉崩潰的從團部出來,他現在是就想睡覺,可是偏偏睡不著。

除了老尹死了讓他非常鬱悶之外,另外就是翠香跟他說,現在有人瘋狂地從對岸過來,都是騰衝的苦命人,可是很多人都被軍統抓走了,有一個人是從老催家裡逃過來的,要飯要到了月樓。

老催聽了心裡更不是滋味,也許這些苦命人他都認識。

睡不著,他就走到了陣地上。

“小鬼子!我日你仙人!”老催站在江防上就向南天門罵了一句。

“誰挑釁呢?!”營長李鑫這時候出來大喊。

眾人看著老催。

李鑫立馬知道了怎麼回事,馬上要教訓他:“不讓你去你是心裡有氣是吧?”

“虞嘯卿!死湘佬!紙上談兵是趙括!”

李鑫聽了一愣,他看了看對岸。

“鬼子罵的?”

要麻斬釘截鐵地說:“就是對岸!他們說的是我們說的話。”

川軍團一聽對岸罵了人,直接開始了各種省份的經典罵人話,而且含媽量極高。

意思就是南天門上的竹內連山的家人被華夏各省的人渣們全都上了一遍。

“嘿,你們不能這麼罵,這麼罵對岸破不了防!”蘇揚這時候說道。

“你們得這麼罵,”蘇揚站在陣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半中半日塑膠語罵道:“竹內聯隊累死人,每天只挖活棺材,騰北地區全撤退,一炮全給你幹碎!”

日軍一看出來個操著二把刀日語的傢伙在罵人,還把竹內罵了一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乎他們開始用塑膠中文回敬:

“無頭的小鬼叫虞嘯卿!冤死野鬼全是他的兵!竹內隊長的狗是健太郎!噬完他的膽嚼他的肝!”

於是乎川軍團名場面就誕生了,只見陣地上開始統一口號大罵:“竹內連山!你媽了個羔子!”

蘇揚覺得不夠氣勢,於是站在陣地上,他裁判似的舉起手:“一……二……三……全軍複誦!”

川軍團隔江開噴:“竹內連山!你媽了個羔子!”

然後就是何書光,這個傢伙堪稱主力團迷龍,他現在居然用大型留聲機的喇叭開始大罵竹內連山,只是他罵的沒啥水平,不能深入日軍的內心。

死啦死啦一臉的鬱悶:“多大人了,沒得玩了是吧?對面腦殘你們也腦殘啊?”

阿譯長官看著躍躍欲試:“我也罵兩句好不啦?”

孟瘸子白了他一眼:“你那個禿嚕嘴罵完鬼子,虞嘯卿就能把炮打過來。”

阿譯鬱悶了,他其實真的想罵過去。

喜娃對死啦死啦說:“主力團打旗語,要川軍團一起聯合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