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槍響著實是把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不動等死啊!快進去!”蘇揚話還沒說完,瘋狂的俘虜們舉著石頭拿著刺刀就衝進了兵舍。

遊動哨又開了第二槍。

“兄弟們!冤有頭債有主,衝進去過年啦!”蘇揚舉著刺刀就向遊動哨衝了過去。他背後是日軍的慘叫聲和俘虜們發出的叫罵聲,前面是再次舉槍射擊的遊動哨。

子彈從蘇揚耳邊呼嘯而過,暗夜下日軍的槍法比不了白天,第三槍開完蘇揚已經衝到了日軍面前。

“啊,是你,我今天對你太仁慈了,你覺悟吧!”哨兵說道。

蘇揚這才看清楚哨兵是誰,原來是小泉三郎。

“瓦達西瓦天鬧黑卡,我一會就讓你當太監。”蘇揚罵罵咧咧地提著刺刀衝了上去。

小泉三郎一愣,沒想到面前這個俘虜居然還會說島國話,居然還自稱天皇。

當然了,作為絕對的軍國主義分子,小泉三郎可不允許蘇揚就這麼侮辱自己的老大,他早就架好了格鬥式,對著蘇揚就來了一個突刺。

蘇揚在拼刺刀這方面對於日軍的突刺已經有了本能的反應,蘇揚避開日軍步槍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一個閃身躲過,隨後一刀攮進了小泉三郎的肚子。

小泉三郎不是野戰士兵,作戰素質自然也是不入流。

劇烈的疼痛讓小泉三郎扔掉了步槍,他雙手摸向腹部。

蘇揚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慢慢地擰動了刺刀。

小泉三郎發出了狼嗷一樣的叫聲。

蘇揚捂住了小泉三郎的嘴,一邊繼續擰著刺刀一邊說:“你小點聲,不然你的戰友們不會安心的下地獄,這麼吵吵鬧鬧的,聽著多煩人啊。”

小泉三郎此時的眼神已經恍惚,他努力抬頭看著蘇揚。

蘇揚拔出刺刀,卸下了小泉的武裝帶。

小泉的呼吸聲越來越弱。

蘇揚踢了一腳垂死的鬼子:“人們都叫我日軍剋星,你算是惹錯人了,我喜歡拿棒球棍棒殺你們,只是今天沒有趁手的工具。”

蘇揚把小泉留在原地等死,自己拿著武器趕回到兵舍。

兵舍已經被俘虜們佔領,日軍都被勞工們砸了個稀巴爛。

蘇揚看著門口擺了三具屍體,都是勞工。

“三哥,你應該看看這個。”喜娃招呼蘇揚。

一群人正圍著一個鬼子拳打腳踢。

捱揍的日軍正是伍長山本良程。

張文東此時正抽著煙,煙的主人顯然就是山本。

山本正哇啦哇啦地大叫。

“誰知道他說什麼啊?有沒有懂的?”張文東環視一週。

蘇揚直接告訴張文東:“他在問候你的家人,祖上三代都被問候了一遍。”

張文東吸了口煙後直接把菸頭懟在了山本的面門上,山本發出了慘叫。

“你會講東洋話啊,那你幫我問候回去”

蘇揚替張文東轉達了問候後招呼喜娃:“把那個卡車的零八碎都拿上,看看這幫鬼子到底搞壞了汽車沒有。”

山本一聽蘇揚這麼說別提有多後悔了:“我就知道是你們做的,我對你們太仁慈了。”

山本後悔是應該的,但是也沒有辦法,雖然他有權力殺人,但是他沒有權力殺掉所有人,畢竟工期緊張。

丁鈴鈴鈴……

山本屋裡的電話鈴聲響起。

這個鈴聲一下子叫醒了所有人。

丁鈴鈴鈴……

“誰的電話?”蘇揚對牛四喜埋怨了一下,這傢伙忘了拔電話線。

電話聲此時像催命符一樣敲打著所有人。

蘇揚深吸一口氣,立刻跑進屋裡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