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問,司敬宇也打算告訴她。

“清竹,還記得你救我的那晚嗎?”

蘇清竹不明白他為什麼提及那件事,還是點了點頭,“記得。”

“那晚,你的變臉給了我啟發,我開始在民間尋找會做易容面具的人。”司敬宇說。

蘇清竹莞爾,大隱隱於市,真有那些高人,確實只會在民間。

思及他先前的話,她略吃一驚,“真被你找到了啊?”

“是啊。”司敬宇揚唇輕笑,“找了足足兩個月才找到人,又勸了足足一個月,他才同意出山。”

“然後呢?”蘇清竹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了。

“然後啊,”司敬宇牽著人上樓,這裡畢竟是餐廳,手下隨時可能闖進來。

他邊走邊說:“然後我請他做了兩張面具,剛交接完,就從你那兒拿到了一本畫冊。”

蘇清竹聽到這,回憶起司敬宇知道畫冊是一本時的驚訝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敏銳如司敬宇,豈會不知她想起了什麼。

他回頭,沒好氣地揉了揉她頭髮,接著道:“他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乾脆把他師門那些人都叫來幫忙了。”

蘇清竹笑得欣慰,忍不住讚歎:“真是一群愛國人士!”

司敬宇不曾想過,她竟然直接聯想到了這個層面,愣了一瞬,“是啊,他們很愛國。”

之前他們答應時,他還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對方的兩個小徒弟悄悄找上他,對他說:“如果遇到與我們身形相符的,請告知我們一聲,我們的身手和觀察力還是不錯的。”

當時他佯裝一頭霧水反問道:“什麼意思?”

那個徒弟說:“不用瞞我們了,我們都知道那些面具、你是用來幹嘛的。

“不瞞你說,我見過其中一人,那人是敵特,我還知道誰是他同夥。”

他說得神秘兮兮,還有些得意洋洋,一副“你快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模樣。

司敬宇看得有趣,樂意配合他,“說來聽聽?”

“告訴你也可以,可你要答應我,有需要的時候一定要找我們,我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死於戰亂,我們恨那些侵略分子!”

小徒弟說著,眼眶都紅了,淚水瞬間決堤,頃刻間覆蓋住滿臉的憤恨。

司敬宇不禁動容,終究還是答應了。

思緒從回憶中抽離,他聽到蘇清竹小聲“啊”了一下,轉頭就見她拍著胸口直呼“幸好幸好”,不由覺得好笑。

他把人領進屋,鎖了門才問:“幸好什麼?”

蘇清竹沒回答,轉而問道:“你們做面具,是不是想悄無聲息把那些人換成自己人?”

“嗯。”司敬宇老實承認。

“那還真是幸好了。”

“所以到底什麼幸好?”司敬宇疑惑。

蘇清竹直截了當告訴他:“我曾經想製造一些意外去殺了那些特務,可又怕你們有什麼計劃,所以一直沒行動。”

主要是特務太多了,她看著不舒服。

而且司敬宇他們抓人講證據,效率比較低,她殺人就乾脆多了。

司敬宇暗道:原來是這個啊?

因為她之前一直沒殺特務,都是把人交公安局處理,所以他給忽略了。

他安慰她:“沒關係,你要殺錯了也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提前告訴你。”

蘇清竹瞪他,“我沒殺,就算殺錯了,責任也該我擔,與你無關。”

不欲與她爭論,司敬宇只能點點頭,“幸好沒殺。我明天上午讓人把已經替換的和準備替換的人的畫像送到這裡,你抽空來取。”

“行。”抽個空的時間,她還是有的,“所以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