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國抵達宛市的時候,蘇清竹剛睡醒。

她決定以後再也不凌晨搞事情了,一邊搞事、一邊犯困想打哈欠又必須忍住的感覺,太難受了。

前世不到一兩點不睡的夜貓子,來到這兒後經常十點不到就睡,愣是被改了作息時間,也不知是不是一件好事。

當時處理完管道的事情,蘇清竹就出了宛市去了野外,抓了只野雞進行毒性測試。

其實她先看到的是一窩野兔,就是小兔子太可愛了,她沒忍心下手。

大概是吸入毒氣過多的緣故,野雞一分鐘沒到就掛了。

蘇清竹對此毫不吃驚,給它默哀了三秒,就將它安葬,動身前往薌市。

薌市的人販子與宛市相比,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都非常殘忍,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被身心折磨了一通。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當地罪犯如此猖獗,想來必是有人撐腰,蘇清竹只能把事情捅破,由廣大人民群眾一起來監督高層處理此事。

由於時間太晚,除了人販子,她並沒有探查到其他情況,但總覺得這兒不太尋常,所以她決定找到章悅後,再回來好好探查一番。

吃飽喝足,蘇清竹再次上路。

她到漢市的時候,司敬宇和章哲剛坐上前往漢市的火車。

章哲想問蘇清竹去哪兒了,安全與否。

她武力雖強,總歸是個女子,又是因為幫他找他姐才出來的,任她一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擔心她會出事。

可轉念一想,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他都會擔心蘇清竹,司敬宇肯定更加擔心了。

這時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惹人嫌嗎,他還是閉嘴為好。

漢市的人口比之前幾座城市都多,佔地面積也廣,不過還在蘇清竹的異能範圍之內,就是需要的時間會長一些。

之前那幾個窩點都在市中心,離公安局不太遠,也不知道是不是燈下黑的緣故,居然一直沒被人發現,更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漢市這個倒是另類,窩點沒在市中心,在火車站附近。

不過,這也是迄今為止幾個窩點中,受害者最多的。

十幾間地下室,每間都有十來個人,加起來都快到兩百了。

除此以外,也是唯一一個有男性受害者的窩點。

令蘇清竹驚喜的是,眾多女子中,有個短髮的。

那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裡,臉和手腳都被塗黑了,臉上還畫了個疤,看上去其貌不揚。

蘇清竹不由樂了,這大概就是章悅了吧?

看來也不是完全不知人心險惡嘛。

她不免有些好奇,章悅究竟是如何上當受騙的。

被蘇清竹好奇的章悅摸了摸手上的染料,有些慶幸現在不是夏天,染料沒那麼容易掉,就是不知道救她的人什麼時候到。

外面的世界太混亂了,無論男女,一個人出遠門都很危險。

騙子詭計多端,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章悅嘆了口氣,又一次數落自己,都那麼小心了,還是輕易著了道。

“相由心生”這詞也不全對啊,看上去那麼慈善一婦人,竟會利用生病的孩子騙取同情心,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沒錯,章悅就是這麼被騙的。

她出門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給自己化了個醜得連她都不忍直視的妝容,一路上小心翼翼唯恐中招。

沒想到路程走了大半,她剛有些鬆懈,就被人找上了。

那個婦人是前一站上車的,沒座,還是她見對方抱了個孩子給讓的座。

被騙後她才知道,人家一早就盯上她了,就是見她一直有所防備,才換的對策。